「那我回去了,明早再來。」沈瑜有點不情願的張口,明明現在幾個哥哥們都不在,只有他和牧哥,牧哥卻失憶了,兩個人連住都不住在一起。
「回去吧。」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情緒為什麼忽然變化了,但牧戈如何也想不到對方是因為是想和他住一起才不高興的。
回想一下剛剛的事,牧戈眼底神色微凝,難道對方已經反應過來剛剛的對話,不滿他的打探了?
理智上,牧戈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他的情況最好是請一個心理醫生治療,等到不影響其他人再和人談論感情。
但是沉佑的記憶里也接觸過不少心理醫生,卻每次都不能信任其他人。
沉佑父母過世後留下了大量遺產,面對這些遺產和財富,兩方的親戚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瘋狂的撕咬上來。
幾方人爭爭吵吵,毫不在意只有幾歲、又親眼看見父母殘殺場面的沉佑,只顧利益爭奪,對沉佑除了哄誘就是用恐嚇的語氣說著沉佑其他親人的壞話。
本需要人安慰治療的沉佑就這樣陷入了無限猜忌與恐懼中,誰都不敢相信,仿佛世間所有的溫暖都隨著父母去世離開了,很快就出了心理問題。
爭鬥持續了近一年,財產被這些吸血的親戚瓜分的不剩什麼,那個明顯已經出了心理問題的孩子卻又開始被眾人推來推去,誰都不想要。
最後還是沉佑父親之前的律師看不過眼,出來警告了他們——這些人這才知道什麼監護人、繼承權。
沉佑父親生前並不是什麼好老闆,做生意的方式更是陰險狡詐貪得無厭,幾乎沒朋友,所以他去世後大家對沉家的事情,除了伺機爭奪資源的就是冷眼旁觀和看熱鬧的。
這個律師出聲也是實在看不下去這些人貪婪的嘴臉,以及他們對孩子的禍害。
有了這個警告沉佑終於不再和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了,別的不說,至少他安全的長大了。
然而在性格上,沉佑卻越來越沉默陰冷,小時候的事也一直在他腦中,在深夜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的夢中。
成年後,沉佑準備了很長時間,收集證據、聯繫律師……接著,一擊將沉佑父親大部分的財產都收了回來。
這些親戚還沒反應過來,沉佑卻一點都不願再和他們接觸,將手裡的東西都賣了出去,然後拿著錢換到了他上學的那個城市生活。
也就是現在這個城市。
可以說,現在的牧戈已經完全和親人斷絕了關係,現在在世上就是孤身一人。
沈瑜的到來對牧戈來說是一個意外,也讓牧戈意識到他竟然還有愛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