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枕眉頭微微上挑,他說道:“姑娘,蘇某已經定親了。”
我點點頭,“我知道,是雷純小姐,你不要誤會,我對你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你看。”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你難道不覺得我們長得很像?你沒有見過我爹,他跟你長得簡直一模一樣,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爹,我還聽無情說了很多你的事情,說實話,我很欽佩你,所以更加想幫你。”
蘇夢枕聽到我提起無情,原本冷淡的面上添了一絲笑意,只是轉瞬即逝,他說道:“姑娘是無情的朋友?”
我之前就覺得無情說起蘇夢枕的語氣和說別人的時候不一樣,原來他們是朋友,我當即點點頭,一點都沒有騙人的心虛感。
蘇夢枕最終同意我替他看傷。
他的傷在腿上,是被一髮帶毒的暗器擊中所致,他當時十分果斷地削下了一塊腿肉,但偏偏這毒極烈,已經沿著血脈滲透到了他半條腿上,我看著就忍不住擰起眉頭來,問道:“你當時除了割肉,一點都沒治,還在之後跟人動了手,導致毒發散了。”
蘇夢枕一點都沒有自覺地點頭,說道:“當時事態緊急,我有必須動手的理由。”
我在他腫脹的傷口邊上按了按,蘇夢枕的臉色竟然一點都沒變。
我對他說道:“我現在給你治腿,到晚上可以完全拔出毒來,但是之後你要臥床休養一個月,期間不能勞心勞力,不能和人動手,否則這條腿還是會廢。”
蘇夢枕的眉頭擰了起來。
我覺得這個條件十分寬泛了,畢竟如果不是我的醫術高超,讓別的大夫來治的話,一個截肢是跑不掉的。
但蘇夢枕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道:“如果不治,我這條腿最多能拖多久?”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治?你忙什麼連腿都不要了?只是一個月的時間,你著急做什麼?我看你身上還有些別的病症,這一個月的時間我可以替你治好一大半,剩下的慢慢調養過來,以後你的身體只會比常人弱一些,不再影響性命了。”
蘇夢枕可能沒有相信我的話,他堅決而果斷地說道:“金風細雨樓同六分半堂之爭,勝負也只在這一個月內,就算是廢了這條腿,也值當。”
我的關注點有些不一樣,“你喜歡雷純小姐,還要和她爹生死相搏?”
蘇夢枕說道:“或許雷損會投降。”
兩方勢力爭得如火如荼,想要對方投降……他怕是在想屁吃。
我深吸一口氣,誰讓他長得像我爹呢,有爹的感覺雖然煩惱,但也是開心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對他展示了一下我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