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沒人知道青衣第一樓在哪, 沒人知道青衣樓主的身份, 那就更是放屁了, 殺手組織也是打開門做生意的, 既然開門,消息就藏不住。
我在京城附近轉了幾天, 確認了兩批來自青衣樓的殺手,一批有三十來個人,行事不像殺手,反倒像土匪,我在他們準備對一個過路商隊下手之前把他們殺了,因為沒有一個順眼的,也就沒有留活口。
另一批只有五個人, 三男兩女,年級稍長的那個穿著黑衣,格外美貌動人,她帶著一個黑衣小姑娘,看著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帶著侍女隨從出行,如果要說一定有什麼古怪,也就是她的那三個扛著東西的隨從看著太像江湖人,其中一個半張臉都被人削掉了,兩個手也沒有了,一隻手腕上裝著鐵鉤,一隻手腕上掛著個腦袋大的鐵球,可憐到讓人想給他點兒錢。
但這個殘廢身上的血氣是五個人里最多的,被簇擁在中間的美貌黑衣少女也顯然殺過不止一次人,我瞅瞅她身邊侍女模樣的小姑娘,這個小姑娘倒是乾乾淨淨的。
之所以斷定他們也是青衣樓的人,是因為他們先前撞上那一批土匪似的青衣樓的殺手了,其中一個白面書生似的隨從用一塊令牌打發了他們。
還有就是那個被稱為公主的美貌少女自己說出來的了。
我在跟蹤他們探聽青衣樓地址和就地殺人留個活口帶我去青衣樓之間猶豫了一下,我還沒猶豫完,那美貌少女又跟她那幾個隨從對起台詞來,大概意思就是一會兒要去算計個陸小鳳的人,讓他們戲做真一點,青衣樓拋出來的也是廢棋,可以殺幾個,更好取信於人。
我不知道陸小鳳是誰,也不知道他住在哪裡,但我知道這批青衣樓的人是不準備回家了,他們是要去出任務的。
所以我選擇第二個方案。
我撿起一塊石頭對準那個殺人最多的半個人砸過去,隨即自己也和石頭一起現身出來,血河神劍一揚,一劍殺死那個看上去有些文弱的隨從,與此同時石頭帶著寒冰內勁,把半個人的後腦勺砸了個開花,我反手一拳,打死了離黑衣少女最近的隨從。
三人倒地,我衝出來時不小心帶起的一片早春嫩葉緩緩落地。
我看向黑衣少女,黑衣少女也看向我,比較奇怪的是,她的臉色竟然還是那麼紅潤漂亮,只是眼神顯出十二分的驚恐,像被老虎咬住的兔子,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我對黑衣少女說道:“你們是青衣樓的人,我不管你們出來是做什麼的,帶我去找青衣樓主。”
黑衣少女語氣發顫地說道:“姑、姑娘……我們不是青、青衣樓的人,我叫上官丹……”
我朝她瞪圓雙眼,卻還沒來得及催動眠語術,黑衣少女的話就咽回去了,連連說道:“我們是,我們是,我這就帶姑娘去找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