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殘偷和氏璧自然是成功了的,但成功了也沒什麼用,和氏璧本來就是慈航靜齋給她們選定的天下之主造勢用的,無非增加一點聲望,沒了也改變不了慈航靜齋支持李世民的決定,而慈航靜齋一旦決定下來了,她們就會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說服同為白道的其他宗門寺廟,和氏璧屁用都沒有。
偷走和氏璧當然也屁用沒有。
怪不得是腦殘。
關鍵看上去是個正常人的徐子陵竟然也同意了腦殘的說法。
也許這就是兄弟吧。
徐子陵跟腦殘兄弟講了半天的話,才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我,只是他並沒有來得及說話,在距離他更遠的另外一處方向傳來了一道又清又甜的女聲,“原本人家想早一步去給子陵兄和仲少爺打掃一下屋子哩,可前輩既然也來了,婠婠也沒法裝作看不見,只是不知道前輩是否也為了這兩個小子來的呢?”
這簡直是說曹操曹操到。
我有點驚恐地看了過去,只見一位白衣女子赤著雙足款款從不遠處的長街盡頭走過來,她腳下步伐極輕,腳底也不曾接觸過地面,一看便知用的是一種極為上乘的輕功絕學。
不像我,唯一的輕功是補天閣傳下來的殘本,飛不高,速度倒是挺快,專門為了追殺人用的,與其說是輕功,不如說是腿法。
實在不怪我驚恐,和沒什麼記載的師妃暄不同,婠婠的事跡在魔門裡是傳遍了的,即便補天閣和陰癸派的關係一般,但整個魔門當年無不託庇於武皇明空,對於武皇總有幾分敬意在。
據聞婠婠在初出陰癸派時便有了媲美陰後祝玉妍的武功,具體境界不明,但至少是半步宗師。
半步宗師!
可以說是我目前見到的人里武功最……等等!
我一眨不眨地看著在距離徐子陵不遠處站定的婠婠,發覺她氣息短促,行動滯塞,渾身上下幾乎充滿了弱點,以我的眼力來看,她也就和師妃暄一個水準。
說好的半步宗師呢?
也許是我盯著她的時間長了,婠婠秀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輕愁,嘆道:“前輩可是對婠婠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我搖搖頭,說道:“我只是沒有想到,你的武功跟師妃暄差不多。”
婠婠那雙清靈的眸子裡帶著幾分稚子的好奇之色,問道:“倘若我跟她一戰,誰會贏呢?”
我猶豫了一下,委婉地說道:“你們沒有打架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