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假裝認真,這局棋也擺得不是很難看,這大部分要歸功於我。
我拉高了隨意局的水準。
說實話,林詩音的棋也是很不錯的,很多人都喜歡貶低美人的腦子,但我見過的美人里還真沒幾個笨的,可惜她遇到的人是我,我這一輩子不知道有多少閒暇時間可以浪費,再是臭棋簍子,下個千八百次也練出個人模樣來了,何況我本來也不是臭棋簍子。
林詩音起初還有些胡思亂想,下到一半,已經想不起來身後還站著個人了,她認認真真地敲著棋子思考起來。
但沒思考出個結果。
我半側著腦袋看向李慎,問他,“如果是你,你下一步準備怎麼辦?”
李慎說道:“觀棋不語。”
李恬也點了點頭,顯然兩兄弟是一個老古板教出來的。
我說道:“可她也不肯認輸,我們難道要在這裡坐一天?”
林詩音惱道:“我什麼時候不肯認輸了?這局我認輸,再來再來!”
她說著就自以為很快地伸出手,想把棋局打亂掉。
我都習慣了。
一隻修長的手在她打亂棋局之前伸了出來,是李恬,他專心致志地看著棋盤上的黑白二子分布情況,開口道:“黑子還有反撲餘地。”
黑子就是林詩音那方。
林詩音連忙說道:“表哥,你來替我下!”
我發現我和林詩音對李恬和李慎的稱呼很有意思,林詩音一般叫李恬表哥,叫李慎二表哥,而我一般叫李慎表哥,叫李恬大表哥,也許這就是親疏遠近最直觀的體現。
林詩音的表哥沒有推辭地坐了下來,我的表哥跟個傻子一樣站在我身後看棋,看得還賊認真。
我嘆了一口氣,看著林詩音的表哥走一步算五步,步步為營,不光救活了幾處殘局,還把局勢一點點地拉平了起來。
然後我輸了。
不是我的棋藝比李恬差,而是我不想把時間花在無意義的下棋上面,尤其我輸得也不是很假。
倒是李慎很是遺憾,明明說著觀棋不語,卻在我每次下錯的時候發出近乎遺憾的嘆息聲。
我從棋桌上下來,剛想問李慎準備帶我去哪玩,就聽他躍躍欲試地說道:“大哥,我們也好久沒下棋了,不如……”
我沒有讓他“不如”出來。
我打斷道:“我跟詩音想去外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