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有些不明所以,我仍舊拉拉他的衣袖,他只好低下頭來,將耳朵送到我的嘴邊。
我要的又不是耳朵。
我歪起腦袋,端端正正地一口親在他的嘴唇上。
我把寄存的彩頭拿了回來。
李慎送我送到林府門口,一路上都沒再說話,也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臨分別前,我才慢慢地開口道:“雖然你今天都是輸,但我還是要送你東西。”
李慎一滯,我想他大概是想起了我拿走的彩頭。
我假裝沒有看到他的不自然,只道:“你明天休沐,早點來找我,要是遲了讓我不高興了,我就不送你東西了。”
李慎無奈地笑笑,說道:“好。”
我發覺我有怪癖,就喜歡看他一副無奈又不得不接受的樣子,好像我在無理取鬧一樣。
無理取鬧是小姑娘的特權。
這表示我還年輕。
回到林府,先前去敲李家大門的人說林大人要我去一趟書房。
我硬著頭皮去了。
林大人其實並不常發火,他是個和老李探花完全相反的人,但就是這樣斯斯文文的人,我覺得他生起氣來比老李探花嚇人多了。
於是我老老實實地低著腦袋,一副犯了錯的蔫巴樣子。
見我這個樣子,林大人沒有直接斥責我,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二更了,就算沒旁人知曉,你一個未嫁少女在男人居所待到深夜,你自己就沒點……”
我連忙說道:“沒有下次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我跟表哥是在下棋,大人也知道,下棋下得忘了時間是常有的事。”
林大人的眉頭不見一點鬆緩,說道:“這麼說來,你們之間沒有別的進展?”
我是沒有那個臉告訴林大人我剛才吃了多少彩頭的。
於是我堅決地搖了搖頭。
林大人就又嘆了一口氣,隔了一會兒才說道:“天下父母心啊,我是又希望你們有些進展,又怕那個混小子欺負了你。”
我詫異地說道:“他怎麼打得過我?”
林大人頓時一滯。
我也是話說出口,才想起欺負還有第二個意思,頓時有些尷尬。
畢竟目前的情況應該算是我在欺負李慎。
好在林大人似乎也覺得有些尷尬,並沒有多做解釋,又道:“像今晚這樣的事不可再發生,以後你再去李家,我會讓兩個護衛跟著你,你跟慎兒在一起的時候讓他們退下,一旦天黑,就讓他們提醒你。”
我說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