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年輕氣盛,並不懂阿姐這話何意,他說,阿姐從沒認過輸,怎麼這次卻要低頭認輸了啊?!阿姐笑笑,摸了摸他的頭,卻也沒再說什麼,轉而問起家裡的事,問師姐和金子軒的婚事之類的……他怎麼就……他怎麼能這麼說……
“……阿姐就那麼一說而已,我是姐姐,哪兒有讓弟弟替姐姐受累的?!不過……若是有一天阿姐撐不下去了……那就真的……只能拜託羨羨了……”洋洋不乖,做了壞事,茵茵心性未定,跟著洋洋……
第61章 姐姐難為(20)
“羨羨……你找到證據了嗎……”過了會兒,溫月緩過勁兒來,從魏嬰懷裡退出來,抬手順了順他凌亂的頭髮,把他轉過去,從乾坤袋裡取出一把玉梳給他梳頭束髮。
“阿……阿姐……我已經長大了……我自己來就好。”束髮,是一種非常有內涵的事情除了自己和伺候的人,也就只有妻子才能為男子束髮,阿姐已經有一千多年沒有給他束過發了,魏嬰有些不自在。
“你就是老了,那也是我弟弟,怎麼著,你這頭髮阿姐還碰不得了?!”溫月挑眉,聲音微涼。
“沒沒沒,阿姐能碰,隨便碰。”魏嬰想搖頭,卻被溫月按著頭不讓動,只能擺手連連否認。
“正好在冷泉,去洗洗換身衣服,”給他梳好頭髮,溫月又拿出一套衣服,也不知道她那乾坤袋裡到底都裝了什麼東西,什麼都能拿出來,跟個百寶箱似得。
“大哥……瑤瑤是你結拜兄弟,你信他嗎?!”溫月抱腿,下巴放在膝蓋上,低著頭,看著那些感覺沒有危險又一蹦一跳跑回來的小白兔,伸手戳了戳小兔兔柔軟的身體,輕聲問道。
“以我這麼多年對他的了解和我所看到的認知,我信他,可是蓮兒……忘機從不說謊的,不是嗎?!”藍曦臣提著衣擺坐在她旁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聲音很是溫柔。
“君子,正衣冠,冠正,衣正,人正,心也要正……他答應過我的,所以我信他……”可羨羨和忘忘同樣不會騙她的啊,“金鱗台,羨羨回來為什麼不叫醒我?!”溫月抬頭,鼓了鼓小臉兒,怒視藍湛。
“你說叫你,叫了,你沒醒。”藍湛穩如泰山,回答的毫不心虛,因為他的的確確是按照他說的叫她,只是她自己沒醒,怎麼能怪他沒叫他?!“魏嬰作證。”藍湛說著,抬眼看一眼已經洗過澡,換了身衣服,又是一翩翩少年郎的魏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