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該說是一開始觀察監視我的原因。
我們曾一起出去過一次。我和娜塔莎。娜塔莎夫人命令我和她一起坐在后座,她上身略倚著窗,鮮明立體的面龐有一半被光線蒙上陰影,正對著僵硬地端坐著的我。
於是在這緩慢行駛的車上,我們有了第一次真正的交談。
娜塔莎搖下車窗,煙尾對著後退的街道,打火機"咔"地被她按響,火苗竄到了菸草里開始燒。
她拿著煙,對著窗外,問我:"你是從哪兒來的?"
"夫人,我是從帕索巴格那個村子裡出來的。"
我不確定自己的口音是否像個鄉下佬,或者引人發笑的,說的話是否用錯了詞。我只是回答了她,心裡發燙一樣的慌。
娜塔莎回頭看住我,好像被這個不知名的地名給吸引了,泛著鮮紅光澤的嘴唇往上提了提,稍作催促:"它是什麼樣子的?很多人嗎?多說些吧。"
我掐住自己膝蓋上胡亂蜷縮搔抓的手指,鼓起勇氣稍稍放開了嘴。
"我們的村莊的確有很多人,特別是有很多孩子。
雖然不怎麼富裕,但每家都喜歡孩子,那些新生兒就像像樹上的果實一樣,不停從肚子裡掉出來。
他們生下來就啼哭,沒日沒夜的,都吵的人夜裡睡不著。"
她沉默了一會兒,煙燒了一半,車輪在地面摩擦滾動的聲音,和車外漸漸駛入城市市集的喧鬧聲混合了。
“child?”娜塔莎夫人轉過身,碧眼平視著前方的車窗,在沉默里突然說了一聲,聲音合著煙氣一起漂浮著上升。
而那種神情,轉瞬即逝的被我所捕捉到的,像是不小心觸碰到了這個陌生的、充滿魔力的詞語,充滿著奇異傷痛的痕跡。
"孩子總是在母體的痛苦裡,享受新生的喜悅。"
娜塔莎幾乎馬上忘了細微的失態,以一種成熟輕佻的姿態,和沙啞的嗓音,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批判。
那不是她心裡的話。這就是我的察覺所在。
我不是什麼間諜,也不是什麼密探。當對一個人懷有特殊感情的時候,任何細微的蛛絲馬跡都顯露無疑。
儘管沒有意識到她在試探我,我卻從中得到了不一樣的信息。我在乎這些對我來說毫無用處的蛛絲馬跡,因為我看到了娜塔莎——優雅、美麗的造物身上,那些細微的傷痕。
"因為羊水是溫柔的,如同子宮的庇護,孕育的愛掙脫了這些容器,也無法傷害到您,因為您同樣享有愛的溫柔與庇護。"
我一直低著的頭忍不住抬起來,目光里周圍的景象變成窗外的殘影。
娜塔莎笑了。這個笑屬於成熟迷人的女人的笑。她把熄了的煙扔到窗外的水溝里,吩咐司機再開一會兒。
在這一會兒里,她笑著。我們短暫地對視,仿佛一瞬間靈魂在相互窺探。
——上半部分完
作者有話要說:是拙劣的仿寫體,防群山回唱的書信體部分。情節瞎編。
第11章 [漫威x你]一句話遊戲
你是遊戲主人公,歐歐西強烈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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