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拉了一把走在最後的紅漪,“你先進去。”
紅漪懵懵地點點頭,答了聲“哦”就邁步跨進了味邯坊的大門。白嵐堵在門口,轉過身對著人群不怎麼友好地說道:“大家回去吧,回去忙自己的,這事兒你們也管不了。”
跟來的人多數都沒什麼惡意,就是來看看這人是誰的,現如今人都進了味邯坊了,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了,只是還有些人不太相信,出聲詢問道:“這人、當真是菀二娘?怎地一日不見就這副模樣了?”
一聲未平,又一個出聲:“這城中是不是有什麼怪物啊,三天兩頭出事……”
白嵐皺著眉審視著說話的這人,嚇得那小伙子趕緊收聲不敢再說。“怪物?”白嵐邪邪地笑了聲,“我倒要看看是什麼老怪物作祟。”白嵐不再跟這些人解釋,轉身進門,然後“啪”地一聲,這味邯坊的大門就被關上了。
白嵐收起了剛剛的凌厲,往味邯坊後屋走去。此時菀二娘被放在一張木床上,小夥計正端著一盆水蹲在床前給她打理,小半和紅漪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的沒人說話,偶爾可以聽見細細的抽泣聲。
白嵐深吸了一口氣,抬腳跨入。“因子,你先說說菀二娘是何時失蹤的。”
白因一邊擰乾手裡的布巾,一邊答道:“昨日一早,老闆娘便給我們所有夥計放了假,說是這兩日要出門一趟,便不開張了。因我是新來的,所以平日裡老闆娘就特別關照我,也會和我多說幾句。”
白因把那張髒了的布巾丟進水盆里來回搓著,接著道,“那天我就多問了幾句,她說最晚今日辰時,一定會回來的。去哪兒我沒問,但我今早辰時過來時,門還是關著的,而且門上還有一張字條。寫著老闆娘出事,讓我速去玉清殿求助,然後我便在半路遇見了小半姑娘。”
白因端起一盆污水的臉盆站起身來,對著前面的三人道:“就是這般了,再多的,我就不知了。”轉過身來才發現,他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哭過。他端著盆出門了,不過片刻就回來了,手中還多了一個信封和一個白條布。
“這便是早前門上的字條,你們看看吧。”白因向小半遞過信封,然後轉身跪在了菀二娘床前,且把剛剛的白條布系在了頭上,背挺得直直的。
小半拆開信封看了兩眼字條,便把它遞給白嵐,“這送字條之人,也不知是知情人還是布局者。”
“不管是哪般,不懷好意就是了。”白嵐冷冷的斷言,“菀二娘這段時間有何異常?”
白因沒有轉身,就這樣說著:“老闆娘自那日見過你們三位之後,便經常獨自一人出去。有一次我無意間撞見,老闆娘一個人站在南城門前,站了近兩刻鐘才走,期間也沒見什麼人過去和她說話。”說話人突然轉身,用手指著白嵐她們面前的一張圓桌,“老闆娘失蹤前幾日,我路過這屋房門沒關,見老闆娘在敲桌底,似乎是藏了什麼東西在那兒。”
白嵐和紅漪應聲,都伸手在桌底摸了摸,“這兒!”紅漪摸到了一個小突起。
“你們敲一敲試試。”跪著的人補充道。
“咚咚咚”三聲響之後,紅漪按下那個小突起,彎腰向桌底看去。一個白色的信封被放在夾層里,她伸手取了出來。
上面寫了四個字“白因親啟”,這封信是寫給小夥計的。“你沒打開看過這封信?”白嵐瞥了一眼信的封面,然後伸手從紅漪那兒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