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時想到了閃閃,她就拼了一隻蝴蝶給自己。
順帶一提,在她的通訊錄上,綠谷出久的後綴是一隻小兔子,三倍的爆炸表情代表了爆豪勝己;沢田綱吉有小獅子,雲雀恭彌帶著雲豆,而reborn的,則是一頂黑色軟呢帽。
“弔君,下午好呀。”
接通了電話,青木彌生沒有多想。
因為死柄木弔是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在工作的,突然打電話過來,她以為對方是找她有事,便直接問:“怎麼了?有什麼我能幫上的嗎?”
手機那端是長久的沉默。
青木彌生的心不免懸了起來,擔心是黑霧終於受不了了,要把嘴上無時無刻不得罪人的少年趕出酒吧,對方無處可去。
好在在她斟酌如何措辭發出邀請之前,死柄木弔開了口。
“……黑霧剛發現,你的文件袋落在酒吧了。”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又軟又清澈,雖然總是由於本身的沉鬱氣場,導致聽上去往往有種寒涼的意味,但隔著手機,遙遠的距離和電流,共同軟化了那份危險。
“啊!”
他這麼一提,青木彌生立刻想了起來。
“對,那次忙著趕車,好像是把之前招生資料的袋子漏了。謝謝弔君!下次見面的時候,可以幫我帶過來嗎?”
說到這裡,青木彌生的心情又忍不住沉重下去。
雖然有些失禮,但她一直以為死柄木弔是輟學的失足少年來著,畢竟沒見對方穿過校服,似乎也從不上課,整天就泡在黑霧的酒吧里打打遊戲、玩玩紙牌之類的。
這種情況怎麼想都不像是學生吧?!
可有一次,因為時間來不及,她趴在酒吧的吧檯上寫了會兒數學作業,苦思冥想也沒得出結論的一道題,被路過的少年掃了一眼,就直接報出答案。
“……弔……君?”
青木彌生還沒反應過來,死柄木弔孩子氣地抿著嘴,把碳酸汽水往旁邊一丟,沒精打采地把手伸過來:“筆。”
大腦還在卡機,青木彌生下意識順從了命令,然後就眼睜睜看著對方花了不到十分鐘,把自己剩下的兩頁練習全寫完了。
解題步驟異常精簡,幾乎都是直接得出的答案。
“還有麼。”
死柄木弔懨懨地又賴在青木彌生肩上,棉花糖一樣甜蜜柔軟的聲線,說出了讓學渣痛心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