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地定定看了伏見猿比古一眼,御芍神紫提刀離去:“須佐那、琴坂,動作快一點!”
“啊,對了。說起來,好像有人往她身上丟過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據說傷害她的人,都會被詛咒來著。”
在綠之氏族的殘黨,頭也不回地逃亡時,伏見猿比古微微一笑,將匕首滑入袖中,曼聲低語。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我會讓它變成真的。御芍神紫,努力活得久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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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
德勒斯登石板被毀滅,世界上不會再出現新的超能力者。
但由於神力會慢慢改變信仰者的身體,且無法逆轉,現有的能力者,並不會完全失去超能力,大概能有過去的五六成那樣。
因而Scepter 4也沒有被政府取消——大概,他們也將成為最後一任“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
沒了誰,地球也要繼續自轉,書上總說,時間會磨平一切傷痕。
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
小孩子受了傷,才會叫叫嚷嚷地,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大人的成熟之處,就是學會將所有的苦痛,用笑容掩蓋。
每一年,周防尊的生日宴,十束多多良都會辦得熱熱鬧鬧的,草薙出雲也依舊會把那張最初的全家福,擺在最顯眼的地方。
櫛名安娜長高了,也更勇敢了,但還是熱衷於各種洛麗塔風格的紅黑色洋裙,戴著那個被小心珍藏的小禮帽。
失去一個人,最痛苦的,並非剛剛被迫接受現實的撕心裂肺。
而是在後來漫長的無數時光里,一個偶然的、不經意的小細節,驚覺那個人的離開,驚覺那個人,原來占據了你生活的邊邊角角。
像是曾經訂餐的時候,草薙出雲曾經不小心把兒童甜品買成了兩份。
抑或在尋找櫛名安娜時,發現不見蹤影的她,原來蜷縮在青木彌生屋裡的小床上。
又也許是,當酒吧里響起叮鈴鈴的“尊鈴鐺”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在周防尊的身邊尋找,那個小小的身影。
心口空了一塊,時間會生出醜陋的痂,勉強將鮮血淋漓的傷口蓋住,粉飾太平,可人又忍不住一次次觸碰,哪怕疼痛,也想證明其存在。
因為那個名為“彌生”的小姑娘,除了記憶,什麼都沒留下。
如果連他們都遺忘了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知道,有這樣一個存在,曾經來過?
她將生于思念,死於HOMRA最後一個人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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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已經挺圓滿的,到這裡就可以停了,我很喜歡到此為止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