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青木彌生離開的原因,當然是雄英一年級共同策劃的林間合宿。
跟一年A班的同學站在操場集合,耳邊是放了幾天假、對於合宿期待得不得了的雀兒們的嘰嘰喳喳,對自己錯過了怎樣的波瀾起伏,都一無所知。
青木彌生一邊簡單附和著,一邊不免分心,恍惚中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不知道吉爾伽美什跟恩奇都,或者彭格列,具體是怎麼跟雄英交涉的,但雄英並沒有公開她的個性,連受損的建築都恢復如初,一切如常。
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但說不出來為什麼,青木彌生總有種怪怪的感覺,不能說是不安,但隱約預感會有什麼發生,以至於心神不定。
或許不是唯一一個發現的,但最先走過來的,是轟焦凍。
“你有心事。”
少年靠近時,挨著他的那一側會撲面而來一股微寒的氣息。
他上下打量了青木彌生一眼,眉頭微蹙,慣常寡淡的神情里染上了擔憂的意味,唇角抿起,自然聯想到了那天那通電話所談及的事。
“……是出了什麼事嗎?因為‘那個’。”
“嗯?”
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轟焦凍的意思,青木彌生彎起眼睛笑笑,擺了擺手。
“就是老師跟我確認一下情況,不是什麼大事,已經解決啦。焦凍君不用擔心哦。倒是冷阿姨,她還好嗎?一切都還順利嗎?”
在烏魯克式暴力平推的方針指導下,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轟焦凍卻沒有全信,但他也沒有追問。
定定地看了眼青木彌生,少年低下微顫的眼睫,只是輕輕應了聲,隨後平鋪直敘地概括一下母親的近況,又從背包里翻出了一袋酒紅色的糕點。
對吃食的即興向來很好的青木彌生,眼睛亮晶晶的,都不用說,就自覺伸手去接:“哇!是梔子花糕!”
“……嗯,她做的,讓我帶給你。說是合宿的時候可以當零食吃。”
轟焦凍說話的時候,視線往旁邊挪了挪,動作迅速地合上了背包。
他說了一點點謊——其實轟冷還交給了他一袋幫助消化的山楂糕,大概是記得青木彌生那次去的時候,那副饞貓模樣,怕她合宿的時候一個興奮,管不住嘴又會難受,所以特意準備的。
但轟焦凍下意識把山楂糕留了下來。
倒不是他貪吃,只是考慮到青木彌生的輝煌記錄,還是決定先不給,回頭多盯著點,等她需要的時候再分她一點,免得她真當零食一口氣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