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弔君——”
手指輕輕搭在死柄木弔的後頸上,按照相澤消太傳授的技巧,讓死柄木弔陷入昏睡, 彌生將他放在了黑霧旁邊的另一個沙發上,又替他蓋好小毯子。
“晚安。再見了。”
細心將酒吧門口的牌子換成“休業中”的那一面,她頭也不回地趕往那個地址。
……
…………
………………
而對於這個世界的AFO來說, 這就像是一場荒誕可笑、又真實到難以懷疑這是幻覺類個性所演繹的滑稽鬧劇,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從他的視角去看, 簡單概述全過程如下:
一名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 孤身闖入了他深藏的根據地,用一根奇妙力量的銀色鎖鏈束縛住了他之後,盯著他發了一會兒呆,沒有攻擊他, 也沒有理會他的試探,然後又突然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開始在地上用血液塗塗畫畫。
AFO是無神論者,可這架勢,他也不得不跟什麼神靈鬼怪、魔法陣之類的聯繫起來。
……邪教傳教現場?他是什麼儀式的祭品?
實在是想想都覺得好笑,於是在少女由於過度疲憊而停歇的縫隙間,AFO在鎖鏈控制範圍內,調整為更舒適的姿勢,饒有興趣地打量對方,因為失血而愈發蒼白的面頰。
真是,太有趣了。
那雙眼睛——
“不想殺死我嗎?你,是恨著我的吧?不管你在做什麼,我想距離結束,都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對。不如我們聊聊?或許我還能記得……我想想,是我殺死了你的什麼人嗎?”
回憶著安倍晴明的教導,細細勾勒出咒陣的符文邊沿,直到拖完手頭那個長長的尾巴,彌生這才抬了抬眼睛,看向AFO。
她的神情寡淡,十分平靜地糾正他發言中的錯誤。
“不,我並不是來殺死你的。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做一些必要的保險措施而已。請不用擔心,不會危及你的性命。”
甚至用上了完整的敬語。
AFO卻意味深長地笑起來:“所以你沒有否認,你的確是與我有仇,而且是因為某個人——或許晚了些,不過,在下All for One。年輕的小姐,不來個與你相配的自我介紹嗎?”
彌生乾脆沒有搭理他。
短暫的休息後,身體攢出一股力氣,她便又開始投入到勾畫咒陣的工作中。
可AFO向來是個耐心很好,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明明在看到我的那一霎那,你是想殺死我的吧?真是相當了不起又漂亮的殺意,比弔還要更勝一籌。但為什麼……現在,小姐,你的眼睛所看的,不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死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