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了咂舌, 低聲嘲弄了一句:“膽子不小。”
“……相澤老師也是啊。”
穿著久違的雄英學生制服,彌生側過臉看向自己的班主任,眼睛裡盈著笑意,膽大包天地說:“竟然再一次收下了我這個麻煩精。我可是比小勝還要可怕的問題學生哦?”
“哼。”相澤消太冷笑,“你有這個自覺就好。不巧,我專治各種不服。做好心理準備吧,麻煩精小姐。”
“才不會呢。因為——”
彌生雙手背在身後,對他笑得眉眼彎彎,又像是正清楚自己是收到寵愛的,所以恃寵生嬌,敢把爪子踩在主人腿上、手上的小貓。
“——我是相澤老師最喜歡的弟子,對吧?”
相澤消太腦海中一瞬浮現出的,卻是那個夜晚中,少女分明被刀劍刺穿心口,卻露出了釋然輕鬆,仿佛疲憊極了的笑。
否認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他破天荒似的勾了勾唇角,順從本心,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發頂,聲音帶著很淡的笑意。
“既然知道,那就再乖一點。別總想著讓我加班,又不發加班費。”
彌生眨眨眼睛,呆住了。
相澤消太卻立馬收回了手,翻臉不認人。
正巧綠谷出久為講話結了尾,他雙手插著口袋往外走,冷淡中藏著難以察覺的親近:“還愣著做什麼?班會遲到的,罰站十分鐘。”
摸了摸自己還殘存著陌生溫度的發頂,彌生脆生生地應了一聲,笑著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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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假的時候,彌生去了平行世界,和森家去小公園野餐,又跟出久君與那個世界的白蘭·傑索一起,策劃了讓敵聯盟走向民眾的方案。
隨後又馬不停蹄,到平安京參與了安倍宅里的那一場賞櫻宴。
她同神樂手牽手走在前頭,要去看螢草說的驚喜;安倍晴明坐在櫻樹下斟酒小酌,倒是興起吹笛的源博雅,時不時因為擔心,總是停下來一會兒,要探頭去看看兩個小姑娘的方向。
中途,正在陰陽寮苦哈哈值班的賀茂保憲,差式神貓又“沙門”來送了封信。
別著櫻花枝的風雅信箋中,賀茂保憲文雅地大罵安倍晴明不是人,自己帶著雙倍的小可愛和行走的高級BGM就跑了,留師兄他一個人應付煩人的油膩老男人,簡直沒良心。
白狐之子饒有興趣地全文後,讓蜜蟲取來紙筆,瞧那嘴角狡黠的笑意,就知道賀茂保憲大概又要氣得七竅生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