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王宮雖有國脈震懾,但其中隱藏齷齪,終會滋生暗鬼,母后的手上染滿鮮血,難道您不害怕嗎?」江尤手上用力,孟宣夫人不自覺的鬆開手,青藤落在了地上,「父王得了急病,母后不懷疑嗎?」
「你什麼意思!」孟宣夫人的臉因為疼痛和怨恨,已經猙獰的有些恐怖,「是不是公子白,他也動了手,是不是!」
也這個字用得好,江尤眼神一暗,沒想到孟宣夫人真的對孟宣公動手了,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孟宣夫人不光飛了,還回身給了孟宣公一刀。
不過孟宣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孟宣夫人不動手,他遲早也會死的。
「我不知道,但母后一定要小心他。」江尤貌似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對於原主來說,最大的仇人是孟宣夫人,第二個仇人是公子文,雖說公子文沒對原主動過手,但自小公子文就會將做錯的事栽贓到原主身上,而原主因為公子文不知道挨了孟宣夫人多少頓毒打。
既然孟宣公已經死了,厲鬼騰出來,就可以干點兒別的事了。
「他敢!」孟宣夫人想到孟宣公突然重病,整日昏沉說不出一句話,心底有了幾分恐懼,色厲內荏的喊道:「我是孟國太后,是他的嫡母,他敢對我不敬!」
「您還不是太后,而且他對父王都敢動手,何況是您?為了王位,他什麼事干不出來?」江尤不知道孟宣夫人的迷之自信是從哪兒來的,「母后還要忙著葬禮的事,女兒不多打擾,先告退了。」
江尤在孟宣夫人心底扎了一根針,隨後就走了。她走後,孟宣夫人神思不屬,內心惶恐不安,她覺得江尤沒那個膽子騙她,所以公子白一定會對她動手的。
如果江尤知道她的想法,一定會笑死。孟宣夫人大概是欺負原主欺負的習慣了,如今她變的這麼強勢,連公子白都看出不對勁了,孟宣夫人還覺得她好欺負呢。
回去後,江尤啃著青梅,嗑著瓜子,無聊的和白貓聊著天,這兩天孟國國君的葬禮,所有人都不搞事,等著將孟國國君安葬。她入鄉隨俗,打算消停幾天,嗑瓜子攢神力。
「我還以為,厲鬼真的那麼強大,兩天就把孟國國君弄死了,原來不是厲鬼強大,而是有人下手了。」江尤吃著青梅,酸的齜牙咧嘴,但還是一口一個。
整天嗑瓜子,嘴裡全是焦糖瓜子的甜味,吃點兒酸的中和一下。
白貓蹲在桌子上,咽了口口水,「你為什麼不讓厲鬼殺孟宣夫人?她死了,你報復的目的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