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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血統?

韋朝建立之初,以禮立國,重視貴族世家之禮,由血脈姻親組成的世家大族,最為崇尚的便是血脈高貴說。江白若不是有右相全力支持,以他庶出的身份,早被江文按在地上錘了。

不過自韋朝建立至今已有五百年,五百年的時光,禮之一字早已斑駁不堪,取而代之的是利。無怪乎有文人高呼世道已是禮崩樂壞,嫡庶不分之事早不稀奇。

「若孟國今日之事,放在百年前,肯定不會出現如今的狀況。」江尤指的是庶出與嫡出爭奪王位,百年前,庶出都不敢蹦躂,魏國國君身為婢出之子,更不可能變為一國國君。「但事已至此,只得想盡辦法補救。表叔公看到了孟國之外的危險,可看到了國內的災難?」

「王位之爭,歷來鮮血淋漓,數代王者皆是踏著鮮血走上這條路。孟江王室不會出懦夫!」在江林恭看來,爭沒有什麼不好,敢爭才有血性。

「可爭也要分時候。前些年,魏國因王位爭端大亂,呂國國君重病,父王上位時血流成河,也能迅速穩定國家,讓孟國變得更為強大。可如今呢?呂恆公老矣,更希望能在有生之年開疆擴土。而那魏婢子手段強硬治國有方,蟄伏十年之久,養精蓄銳只為今日一戰!任由大兄二兄爭下去,有何好處?」

江尤的質問十分犀利,讓江林恭有些動容。

孟江王室如今沒有主心骨,江林恭愚忠,只知效忠王上,他習慣聽從孟江嫡系的話,如今也想聽聽江尤的話。

「在公主心中,何人可擔大任?」江林恭不禁問道,江白江文實在讓他無法抉擇。人能分出好壞,但無法分出壞與更壞。

江尤笑了,如同三九天盛放的白梅,冷傲決然的美麗。

「我。」

江林恭瞪圓眼睛,表情有些猙獰,眼底全是不屑。

從古至今,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屬。女人沒有自由,在農耕社會,女人先天體力上的不足,導致無法如同男人般為社會創造巨大價值,再加上雄性動物的獨占欲和領地意識,讓女人成為男人的資產,而非一個活生生平等的人。

和古代人講平等是沒有用的。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整個社會都在一種不平等的架構下,奴隸、平民與貴族,三個大階級制定了不平等的基礎,所以江尤不會用自由和平等說服他人得到權利。

她只會用事實,告訴那些將她視作貨物的人。

「表叔公,孟國危在旦夕,唯有我才能挽大廈於將傾。右相專權,太后奪位,兄長們自相殘殺,真正為國為民考慮,能退敵守住孟國的人只有我。」江尤微微低垂眼眸,長長的睫毛為眼底打上一層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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