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草木灰加動物油脂,用高溫熬一下,最後放點兒花露,這裡頭最值錢的就是花露,是用許多花兒蒸餾出的水。
「屬下確實用了,十分好用,就是太少了些,不過是用了一次,大半就沒了。」剩下一點兒後使起來不方便,他也懶得用了。還好送香皂的官員說攢一些味道一致的香皂,可以放在一起熬,放入模具晾涼便能成為一塊新的香皂了。
張三打算多攢點兒,到時弄塊大的,這樣的小塊用起來太難受了。
「待以後會更多的。」江尤想起自己屋中拳頭大的香皂,笑了笑,一想到巴掌比她臉還大的張三,拿著小塊香皂洗臉搓香,她就想笑。「我看到你呈上的文書了,辛苦了,不知國都如今情況如何?」
說到孟國國都,張三臉上帶了三分慎重,「如今孟國國都內民怨四起,百姓苦不堪言啊。」
「為何?母后去世,宣國滅亡,大兄已敗,我聽說二兄將大兄趕去陵墓守靈了,想必二兄不日便會繼位為王,右相難道沒有幫他整理朝政?」
江尤真的很疑惑,按理說如今的孟國已經是公子白的掌中之物,就算公子白不喜歡百姓,也不應該迫害百姓才是,那是他的財產,他也不是個沒事兒敗家玩的人啊。
張三聞言,眉頭緊鎖,出了忠州便不再是江尤領土,明明才過去不到一年,兩邊的情況卻是天差地別。
在孟國王室的統治下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渾渾噩噩度日,多得是家破人亡自賣己身的可憐之人,而在江尤治下,百姓安居樂業,蒸蒸日上。
以前張三剛到孟國國都時,也曾對孟國國都的繁榮而頻頻稱奇,認為即使是韋朝國都金林,也不會比那裡更繁榮了。如今去過金林後,張三才明白,這天下不會有比天上京更為繁榮之地。
「公子白,不是個合適的王。」張三憋了半天,最後只說出這麼一段話來。
孟國如今的混亂,不能怪在公子白頭上,他一個孟國王室普通公子,一輩子也沒幹過幾件壞事,他和公子文爭奪皇位,確實用過不少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那些事拿出去說,外人最多說他一句小人行徑,自私涼薄。
想要造成大的混亂是不可能的。
張三將自己在孟國國都的所見所聞挑著好些的說,一路上曾看到的易子而食,他一句都沒提。
孟呂兩國相鄰,呂國今年有蝗災,孟國豈能獨善其身。孟國百姓本就過的困苦,蝗蟲一到,更是成了壓倒百姓的最後一根稻草。
孟國有此亂象,也屬必然。
「說來說去,不過是孟國氣數將近,若不是當初長公主您一力抗魏,如今哪兒還有孟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