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年輕,喜形於色,此刻他心裡高興,嘴角都止不住的上揚。
「是,恭賀長公主,軒不負所托,只是這人是尋到了,卻不願意效力。」周軒也不賣關子,他有些苦惱的笑了笑,「那人脾氣古怪,是從孟國來的。」
說起現如今的水軍大國,除了魏國外,其後就是孟國,別看孟國陸軍被魏國打的跟孫子似的,但孟國還是個大國來著,即使如今元氣大傷,在水軍方面也是小國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
「不願意效力?他可有提過什麼條件?」江尤可不信對方是真的不想效力,若真不想效力,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為何要從孟國跑到天上京來。
「沒有,他說,自己只想安安分分的在天上京生活,不想多惹是非。」周軒也想不明白,這年頭學了本事,誰不想找個能效忠的主公?怎麼偏偏這位就什麼都不要,也不肯效力呢?
江尤想了想,大致猜到了對方的心思。
這歷來,有才能的人,都有些恃才傲物的心態,若想得到對方的效忠,光嘴上說說是不行的,君主要表現出禮賢下士的姿態,要感動對方,才能得到對方全心全意的效忠。
曾經劉備三顧茅廬之事,可是傳了幾千年。
「行了,他姓甚名誰,年齡幾何,如今家住何處,家中有什麼人,你和他接觸後,對他印象如何,說說吧。」江尤放下公文,擺出聊天的姿態,周軒跪坐到她對面,細細說了起來。
今日是天上京普通的一日。
已入三月,春意更濃,元娘一如既往的看著鋪子,想著這幾日的事。
聽從外頭入天上京的商人說,長公主治下的三州,路是越來越好走了,他們以往要慢悠悠走上半個月的路,如今只需要七八天即可,三州之中,路如蜘蛛網般,將所有地方連接了起來。
「這位娘子,這糖果如何賣?」
元娘剛送走一個客人,又有客人入鋪子問詢,指著一塊塊用紙包起來的糖果。
那人穿著得體,腰間佩玉,想必出身不低,問話時說著孟國話,十分標準,二十左右的年紀,體型削弱,腰間綁著的腰帶,勾勒出細腰,寬肩小臉,長得十分清雋,笑容溫和,十分漂亮。
這人想必是外來客。
元娘想著,同客人說道:「一文錢一塊,公子可以買些嘗嘗,甜的很,比你們外頭賣的便宜許多呢。」
只有外頭的人才會稱呼女子為娘子,元娘想,這位公子難道是從孟國來的嗎?
「娘子是如何看出,在下是外來人的?」
來者有些驚訝,他說著孟國話,身上的服飾也是孟國的款式,眼前這位普通婦人,是如何看出他不是孟國人的?
「公子大概不知道,長公主治下三州,稱呼年長或年齡相近的女子多是稱呼大姐,且您這個年紀,著一身常服,一看就不是三州大族,三州大族如今流行的款式,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