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點點頭,江陶去不去無所謂,反正她已經大致摸清了江陶的底細和陣營。
令人欣慰的是,江陶並不是玄女陣營的,她以往做出的種種,大抵只是因為嫉妒,也沒有要害原主的意思,只是想踩低原主,成全自己的名聲。
對於原主而言,名聲是最不重要的東西,江陶也是知道這點,所以才敢拿來利用。
她沒有害原主的心,原主卻受她引誘而丟了性命。
「長姐以往不是害怕去人多的地方嗎?覺得那市井之地骯髒不堪,不敢邁步,今日一病,倒是改了脾氣。若長姐真想去,就換身衣服,抹去臉上的妝容,作尋常打扮吧。」
江尤的話一如既往的扎心,惹得江陶笑容一僵,待江尤出屋,她恨恨抬手,將眼下畫出的青黑病容抹去,露出少女紅潤的氣色。
「竟說我不敢!我有什麼不敢的!棲靈,喚人來,我要梳妝更衣!「
走進屋的棲靈聽到江陶的話,又看到江陶粗暴的動作,有些驚詫,站在原地望著江陶不知所措。
「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到我的話嗎?動作快些。」
江陶被江尤的話刺激的不清,這會兒也生了不服輸的氣,非要跟著江尤去街上看看不可。該說江陶和原主不愧是親姐妹,耍起蠻橫來,還有三分相似。
另一頭,江尤出了門,直接往外頭,一刻不曾停留。
剛剛被江尤留在門外的兩個小宮女都聽到了江尤和江陶的對話,見江尤快步離開,宮女中的錦和問道:「公主不等等大公主嗎?大公主正在更衣呢。」
「我等她作甚,從皇宮到昌安西街的路,她難道不認識?還需要我領路不成?」江尤不屑的冷哼一聲,「她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比我還任性!從來只有我任性,叫他人容忍的份兒,哪有我容忍他人的時候!」
這話說的可謂是十分不講道理了,但錦和聽著,又覺得並無錯處。
「驕陽你這脾氣,該改一改的,前幾日才被罰抄書,你就不怕,又被母后懲罰?」
「二姐說的極是,驕陽你怎能這樣說長姐?」
江尤氣沖沖往前走,到了一處路口,被東側走來的人逮了個正著,還被人聽去了她說的話。
「二姐,二哥。」
江尤壓住脾氣,衝來者點點頭,身後的兩個小宮女衝來者行禮道:「見過二公主,二皇子。」
「見過三公主,問三公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