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來說,江陶就不行了。建國第十年時,她還能參加華國的閱兵式,站在無數華國精兵之前,看著華國令人驕傲的年輕人們挺直胸膛,整齊劃一的走過她面前。
見過第十五年的閱兵式,她缺席了。
江陶是個純粹的人族,按照曾經東夏的年紀,將近四十的她已經步入老年了,雖然現在華國五六十歲才能算是老年,但江陶的身體,確實不行了。
年輕的時候擔驚受怕,本身底子也不好,後來為了建設華國,耗費了太多心血,又經歷了身邊親人的生離死別,江陶在度過四十歲生日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
劉汀端起手邊的花,長壽花的花枝上有一團團的小花,看著十分喜慶,淡粉色的花叫人心情舒暢。
劉汀覺得自己可能也是年紀大了,才會愈發喜歡養花養鳥這種慢悠悠的事情,只是她的喜好不宜與外人明說,不然明日她的府上會被無數從全國各地搜羅來的名花異草擺滿。
「主使,副主席府上有人來請。」
主使是華國的一個官職,管理著華國執法監督管理部門。基本獨立在所有部門之外,但不管哪個部門的事,主使都可以管理。
但是主使手上只有撤銷權,沒有其他權利。
這麼說,比如官府給商人派發了商人行商憑證,商人犯了錯,被人告上了官府,他觸犯了條款,被法院判刑,剝奪行商憑證,那收回行商憑證的工作,由官府來執行。但這一案的商人告到了主使這裡,主使就可以實行撤銷權,將法院的結果打回去,讓法院重新審判。
最後如果維持原結果,就需要主使仔細甄別,究竟是不是冤假錯案,還需不需要重新打回。
華國的法律體系和原本的國家都不同,中心高層崗位的人手中握著的權利都很大,劉汀知道,等到了下一代,她手上的權利是一定要分出去的。
如果將所有權利集中在一個人手裡,那不是又培養出一個皇帝嗎?那是有悖江尤女士意志的發展路線,是絕對錯誤的。
劉汀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萬里學堂的政治課,發現自己說話又有了幾分讀書人味道,肯定能讓大多數人猜不出她到底想說什麼。
其實她的真實用途,是不知道副主席為什麼叫她去附上聊天,要知道為了避免私下結黨抱團,自從江陶當上副主席後,劉汀和江陶一年都不會私下見一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