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曜點點頭,打開門, 讓江尤進了屋子。
他的房子根本不像個普通的單身男人, 乾淨整齊的房間裡有著不少成雙成對的東西,而且都是男士用品, 任何角落都乾淨的出奇,像是有人每天都里里外外清掃一樣。
江尤只瞟了一眼,就老實的坐在了沙發上,顧曜給她倒了一杯橙汁,還是加熱的, 完全是將江尤看成小孩子。
「你剛從她家出來,就敢自己一個人來我家,我該說你膽子大呢,還是說你不長記性呢?」顧曜捧著一杯咖啡坐在江尤單人沙發上,他對江尤有些好奇,因為他清楚的記得,以前的江尤不是這樣的。
不過這個世界都變了,江尤變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江尤聽了顧曜的話,心中百感交集,尤其是對趙玲,她更是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提起這位故人。
一切不應該這樣,趙玲應該有更好的人生,她還不到三十歲,她的一生還有許多路可以走,走到絕路究竟是因為什麼呢?江尤想不明白。
不光是趙玲,她的女兒周品婷才三歲啊,一個三歲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趙玲怎麼能下得去手?
「你怎麼想都可以,我來找顧先生,只是想問顧先生一句。我還記得,以前你跟我說過,我不應該出門,是我的錯,沒有聽你的話。現在你看到我,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江尤對這件事有些執著,她在任務世界時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她聽了顧曜的話,沒有出門,沒有出車禍死去,她是不是就不會碰上什麼嗑瓜子事務所,就能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顧曜聽完江尤的話,臉上出現一種奇怪的表情,像是驚訝,像是自嘲。「你沒發現嗎?一切都不一樣了,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是註定的命運,沒人能阻擋一切的發生。重來一次,我只能告訴你,自求多福吧,你已經死去,我沒辦法再看到你的命運了。」
江尤覺得顧曜有些奇怪,他好像知道很多事,但他什麼都不能說,只能用玄之又玄的話,說著似是而非的預言。
江尤最不喜歡跟這種人打交道,就像是她在任務世界裡遇到的國師、神棍一類的人物,不管他們有沒有真本事,他們說話的方式就令人不喜。
「這個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來歷?」江尤不想跟人打太極,她向來喜歡打直球,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對方想回答便回答,不想回答直接拒絕就行了。「顧先生如果不方便回答,就不要回答了,我不喜歡聽模稜兩可的答案,也不喜歡和人玩猜謎的遊戲。其實我並不是非知道不可,只是對曾經的故鄉,留有一份情面而已,如果我能幫上忙,我可以盡力去幫。」
如果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如同趙玲一樣的人,那這個世界離毀滅就不遠了,江尤只是來度假的,她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顧曜可不一樣,他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
所以他們兩人之間,其實不是江尤在求取答案,而是顧曜在求助。
顧曜搖搖頭,他不能說,但他可以告訴江尤一件事,「我是你們事務所欽定的主角,現在正在走世界劇情,當第一遍世界劇情走完,劇情定下,我的記憶就會被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