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會意,接口道:“這個好辦!外祖母只需命人悄悄把師父這番話傳出去,那反噬是何情狀?施術人是誰?自然就有分曉。”
“哦?”賈母把黛玉的話,在心裡品了又品,再掃視屋內眾人一眼,目光冷了三分,沖鴛鴦一點頭。
鴛鴦領命,轉身出去了。
一時間,屋內安靜下來。
應妙陽便思量著要走,卻聽見外面傳來賈赦、賈政二人求見永璵的話聲。
原來,賈赦、賈政兄弟已來了多時,聽見裡面正說著話,一時不便擅入。應妙陽又是女眷,便在外稍候。
永璵聽見,隨手一揮道:“我不過跟著表姑姑和林妹妹前來探病,不勞煩一等將軍作陪。二位老爺公務在身,不似永璵閒人一個,且自忙去吧!”
卻是不見的意思。
賈赦和賈政在屋外聽見永璵這一番話,面上都是陣青陣紅。
不提賈赦只有個爵位,就是賈政十年不變的一個員外郎,哪有甚公務在身?
邢王二位夫人並賈母都是面上無光。
黛玉斜眼覷了永璵一眼,永璵不露痕跡又往她身邊靠了靠,蚊蚋般道:“誰叫當初他們不見你來著?”
黛玉卻沒聽懂,詫異地望著他,反問:“哪輩子的事情?我怎麼不記得?”
“當年你頭回進這地方的時候……”永璵小聲提醒。
黛玉這才想起來,心底驀地一暖,嘴角忍不住就揚了起來。
永璵看見黛玉笑了,憋在胸口那股鳥氣終於散了些。他不曾見過榮國府賈代善,可他父親賢親王見過。賢親王曾盛讚賈代善好一位護國將軍,英勇漢子!可他後代,卻如此不成器。沒有半點肚量不說,自家姑娘也不好生教養,對待,真真暴殄天物!
永璵這回入內院,雖然眼睛都黏在黛玉身上,到底也見著了三春。對上他曾聽說的消息,果然男不如女,白瞎了一眾巾幗英雄!就沖賈府這些女兒家的氣度模樣,有賈赦、賈政這兩位父親並寶玉、賈璉這些兄弟,真真是白白誤了卿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