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還在假裝生氣,卻感覺黛玉忽然從背後抱住了他。
凝脂軟玉在背,清透幽香入懷。一下子,黛玉身上特有的氣息就將永璵徹底包裹住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永璵已然心魂蕩漾,耳邊更是突然聽到黛玉說“讓他從了她”!
“我說,既然這國里的習俗便是但凡在街上遇見了喜歡的人,只管搶了來家,行了合卺之禮便算是夫妻了。如今、如今,你已被我搶回了家,你便是我的、我的……”黛玉鼓起勇氣將這段話徑直說了下來。只是到了最後,還是難掩少女羞怯,沒辦法把“夫君”二字說出口。
雖然黛玉這番話,永璵怎麼聽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但是——逍遙王是誰呀?他最能一針見血,立刻抓住事情的中心、重點和要髓。
管它是不是不對勁呢,黛玉的意思是說要和他行合卺之禮。且認定只要行了這禮,便算是夫妻,他求之不得呀,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好!都好!都依你!”永璵轉過身,握住黛玉的雙手,舉到唇邊,一面答應,一面大著膽子偷親了一下。
卻也只是蜻蜓點水,只微一觸碰便立馬彈開。
而黛玉卻早已羞紅了全身,從天靈蓋到腳底板都紅透了。
“酒呢?酒在哪裡?”永璵見狀,愈發忍耐不住了,一隻手握住黛玉的兩隻手,拉著她四處尋找酒壺、酒杯。
燈芯兒底下最黑。酒壺、酒杯分明就在永璵手邊的案几上擺著,偏偏永璵激動太過,四處尋了半天,死活就是看不著。
黛玉垂著頭,眼睛望著鎏金綴寶的酒壺酒杯,緊緊咬著下唇,等了半晌,見永璵仍未發現,不由得提醒道:“呆子,喏,不就在那裡。”
人如其名的永呆子聞聲,這才看見近在咫尺的酒壺酒杯,喜動顏色,就要去拿。卻還是不捨得鬆開黛玉的手,永璵用一隻手飛快地倒出兩杯酒,至此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黛玉的手。
永璵先端起其中一杯酒遞給黛玉,自己則拿起了剩下一杯。
酒杯在手,黛玉越發羞不可抑。永璵低頭,尋了半天,也沒看見她的眉眼。只得用另外那隻空閒的手,輕輕抬起黛玉下頜,望定她的眼睛,痴痴問道:“你,當真要搶了我嗎?”
本還無限嬌羞的黛玉,聽見永璵這句問話卻幾乎笑出聲來,但見永璵神情嚴肅,不似作偽,忙收斂綺念,鄭重點頭,道:“對,務必要搶了來!”
永璵聞言,朗笑著鬆開了手,做出投降狀道:“哎呀,林大人好大的力氣呀,小王既然被你擄了來,卻又無力反抗,便只能由你為所欲為了。”
“噗嗤!”卻是門裡門外同時發出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