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杯乾,終身相許。
等候多時的應妙陽和賢親王妃聯袂上前,將龍鳳雙燭點亮。
至此,大禮方成。
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在南洋練出好酒量的黛玉,不過杯酒下肚,便暈了頭,粉面映春色,眼底盪波光,顧盼間神采懾人。
花痴永璵自不必說,一眼就看醉了,恨不得立時便溺死在黛玉的溫柔鄉里。
可惜,砸場子的賓客們不依,一群錦衣少年湧進來,扯住永璵出外喝酒慶祝去了。
就連賢親王妃和應妙陽也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轉眼人去屋空,偌大新房內只剩下黛玉並紫鵑、雪雁兩個大丫鬟。
永璵才將離開,黛玉的腦袋就昏昏沉沉,堪堪要坐不住。紫鵑扶她歪靠床柱小憩。
卻聽見門外傳來一人語聲。
竟是文竹。
文竹輕扣門扉,小聲喚道:“啟稟王妃娘娘,王爺說了,讓您不要拘束,只管先歇著。他應付罷前面那些人,立時回來,保證不會喝醉。”
黛玉聽見文竹言語,心裡十分甜蜜,有心應答幾句。奈何嘴唇張了又張,卻半點聲音也發不出。
紫鵑當她難為情,便替她做主,應過文竹,扶著黛玉先去錦榻上歪著。
黛玉恍恍惚惚,不知時數間,忽地房門又被人敲響。
雪雁過去開門,卻是永璵一溜煙擠了進來。
“王爺,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雪雁問話才出口。
永璵已經奔到黛玉身邊,一手擁著她,一手塞了許多小點心到她懷中。
“外面宴客還要許多時候,你莫餓著了,好歹先墊墊肚子。”永璵囑咐道。
本來已經神思昏昏的黛玉一被永璵攬入懷中,腦袋竟然便清明了許多,睜著水光瀲灩的大眼睛,痴痴凝望著他,卻不自覺。
永璵被她一看,登時拔不動腿了。
管他什麼長輩賓客!
奈何,永璵豪言還沒發出,外間文竹已在焦急呼喚道:“王爺、王爺,他們都在尋您!”
永璵無奈,只來得及不輕不重地在黛玉手心捏了一下,就慌忙跑了回去。
才將精神了些許的黛玉,依依不捨離了那個懷抱,幽幽嘆了一聲。
紫鵑和雪雁看在眼裡,怪在心頭——姑娘今日神情、動作怎麼都有些不似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