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不認識景昊陽, 但他以前有幸見人炫耀過某個天價設計師設計的衣服,那個設計師習慣在衣袖處用同色繡線繡一個非常細小的箭頭, 箭頭會由衣服主人名字首字母大寫組成, 也算是一個特殊的小設計, 所以定做衣服的人也很買帳。
苦中作樂,托景昊陽一上來就掐他脖子的福, 他一眼就看出來景昊陽的襯衣是一件他傾家蕩產都不能染指上的衣服。
他這種逢高踩低的人最是圓滑惜命,一看景昊陽穿著那件衣服, 一舉一動又印證了一句話——有錢有顏, 廢話不多行動力超強。都不用景昊陽威脅,他自己就恨不得當場跪下來叫爸爸。
經過這麼一掐,他的膽子算是完全破了, 景昊陽問什麼他說什麼。
「青蛙, 幹什麼呢」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謝嘉文和您在一起……唔!」
景昊陽抬腳驟然碾上他的胸膛:「敢指名道姓的喊?他不和我在一起你打算怎麼辦。」
「不敢不敢不敢了, 先生,我和嘉文開個玩笑,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嘉文你幫我說說,幫我說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求你了嘉文……」李宇涕泗橫流, 雙目哀求,伸手想要去夠景昊陽身後的謝嘉文。
嘉文你媽呢,景昊陽又是狠狠一腳,我都沒這麼叫過:「嘉文是你能叫的?」
「不不不,謝先生,謝先生!我只是和謝先生鬧著玩玩兒而已……」
「鬧著玩兒玩兒?」你踏馬還真敢說!景昊陽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勞資都沒和他鬧著玩兒,你算哪根蔥?」
所以到底要怎麼說QAQ,,李宇卑微落淚:「先生,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啪的一碎顱巴掌,景昊陽直接蹲下去了,雙目暴怒地盯著李宇:「你踏馬還敢再!還敢再!」每說一個再,景昊陽就在他頭上暴扣一次:「有沒有再?」
「啊——沒有了沒有了,先生我錯了,我什麼都不敢了!沒有再!什麼都沒有……」
景昊陽這才收手,站起來,緩慢撤開了放在李宇身上的腳,語氣冷漠:「滾吧,等下次謝嘉文不在,我單獨碰到你的時候再弄死你。」
李宇溜得飛快,腳下生風,一騎絕塵。
「嗤——」
景昊陽發出無異議嗤笑聲,把一直處於迷幻狀態中的謝嘉文拉回神來,神情複雜地看著景昊陽。
景昊陽嚇了一跳:「怎麼了,還在怕?大不了不殺就是。你放心,我很講道理的。」
不,我不管你講不講道理,我現在只想知道遊牧民族聯邦首領的故事。
謝嘉文扯了扯乾澀的嘴角,無奈的發現自己竟然連說話都做不到了。
景昊陽有點擔心,他是不是今晚太不收斂了,謝嘉文臉色嚇得慘白的樣子,看著怪可憐的。
越琢磨謝嘉文臉色越覺得不對,肯定是他把謝嘉文嚇到了,導致謝嘉文現在都不想和他說話了。
「那什麼,你別害怕,我其實是開玩笑的,我絕對沒有打算要殺人,我都是逗逗他,誰知道他這麼不經逗,嚇成那樣,你可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