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文也覺得是這樣,便上後山找野果去了。烤羊吃多了還是膩,他想起後山還有樹莓,平日裡吃著酸,但配上烤羊的話,也算別有一番風味。
當即高高興興地去採摘野果去了。
回來的時候,烤羊正在火上自動旋轉,謝嘉文看了看,是景昊陽做的電輪在轉動烤羊。那景昊陽應該是下山去接大猩猩去了。
謝嘉文趕緊在自來水管邊沖洗了野果,拿了一片非常大的葉子裝好放到一邊,然後又開始溫酒。
這樣的話,等大猩猩上來,便剛好能喝上一壺熱酒。
山腳下的大猩猩正翹首期盼呢,他今天特地穿上了羊襖,厚實得很,但也更襯得他像一座移動的小山一樣。
見景昊陽下來,他高興得搓手:聽說山里冷,前些天我穿那大襖子怕不保暖,我還特地去買了一身羊毛襖子!據說這還是你們山上出的羊毛做的襖子吶!」
「是嗎?」景昊陽聞言仔細看了看,別說這羊毛襖子還真是他們山上的羊毛做的,因為這羊毛就是他賣出去的。
被他賣出去的羊毛多半都是有雜色的,他不喜歡,便一股腦賣了,留下的都是自己喜歡的純色羊毛。
就大猩猩身上這件,羊屁股上特別大一塊黑色羊毛,景昊陽嫌棄得很,當天就賣了,所以記憶還算深刻。
現在看大猩猩穿在身上,他也不含糊:「我那兒羊毛多得很,都是我自己獵的,到時候送你幾張你找人做成襖子,比這個只好不差!」
大猩猩喜不自禁:「那感情好,我給我老婆孩子帶回去!他們喜歡好看的!」
然後手提了提,赫然是一大包豬肉:「上門做客總不好意思空手,這是我特地買的肉,你們留著熏臘肉吃!」
景昊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然後深刻意識到自己當初將謝嘉文錯當成兄弟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什麼叫兄弟!這才叫兄弟!
他以前根本就是一開始就對人家謝嘉文圖謀不軌!
好兄弟之間那都是像現在這樣相交的。
彼此熱情大方,笑笑鬧鬧,還一起喝酒,一起討論怎麼對老婆好,討論生活經驗,討論哪家松子糖是人間美味……
兩人親親熱熱稱兄道弟往山上小路走,越走後面的路就越難以攀登,漸漸地,大猩猩有些吃力了:「小兄弟,你家到底搭在哪兒的啊,我看咱們這都到半山腰上了。」
景昊陽優哉游哉踏上峭壁上突出來不到半指寬的一塊坎,又往上竄了半米遠,聽到大猩猩問話,也不隱瞞:「還早呢,這才一半不到。到時候翻過山頂,還得下去百八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