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搖了搖有些刺痛的腦袋,只當自己有大將之風沉得住氣,和樂瘋了的小鯊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大家都小聲一點,這個時間海灘上人少,但不代表絕對沒人出來,我懂你們激動的心情,但是為了安全,請大家服從命令,不要玩水,撲浪,陸續上岸。」
一個脆生生俏麗的女聲突然開口,小笨望過去,一眼就看出以前經常在別墅里看見她。
三五不時的來找大人,小笨皺了皺鼻子,莫名不太喜歡她。
陳鯉皺著眉,心裡暗諷這些海族的無知淺薄,面上和善的給大家充當導遊,她讓所有人輕手輕腳的上岸,邊注意周圍的動靜,就像幼兒園老師一般,手把手的指導。
「在來陸地前大家都是做了集訓上過課的,我們要抬頭挺胸學著人類的習慣走路,說話也不好問這問那,顯得比較單純,容易被陸地上的人類騙,一些路邊攤的小吃很香,但卻用了不少添加劑,對大家的身體有些影響,」說到這,她頓了一下,笑著繼續開口,「大家的身體前段時間剛受到天譴反噬,最近在陸地上切記不要惹是生非,不要給大人添麻煩,與人類發生衝撞也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退讓一些,畢竟我們數量少,對上人類的**大炮很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陳鯉若無其事的說著恐嚇這些單純海族的話,把小鯊等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苦惱又焦急的扒著手指頭,恨不得拿個小本本記下來。
小笨撅了噘嘴,小聲嘀咕,「我們海族力大無窮還怕人族不成,不戰而降,跌份。」
說完,他猛地捂住了嘴,他他他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
不過晚了,在場的海族沒有一個是耳背的,一時間,有部分海族甚至向小笨投去讚賞認同的目光。
可不咋地,他們這些強大的海族,走哪怕過誰,有必要聽陳鯉的走哪都夾著尾巴嗎?
屈辱,無法忍受,反感!
陳鯉看著忽然躁動起來的人群,憤恨的瞪了眼小笨,委屈的向旁邊的大人投去傷心的目光,「大人,我們初來乍到,還沒有摸清人類世界的規則,貿然與人類起衝突並不是明智的選擇,我是為了大家好。」
至於她打從心底鄙夷那些只會呼喚個大浪張牙舞爪的蝦兵蟹將,很篤定只要國家派一輛坦克,這些呆笨的海族都要玩完。
旬柯冰冷的視線從小笨身上移開,看也沒看旁邊的陳鯉一眼,淡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海族並不需要忍讓。」
一句話,算是間接的表達了對陳鯉話中的不屑。
小笨原本正懊恨自己多嘴,這下被旬柯大人一夸,立刻小尾巴翹起來,他下巴昂著,心頭一片火熱,目光灼灼的盯著旬柯大人,羞紅的臉頰似乎因為他的認可有些不好意思。
錦先生跟著湊熱鬧,朝他擠眉弄眼:「小笨說的不錯,這才是我們海族該有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