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想吃啊,沒發現,自己烤吧。」旬柯心裡有種暢快的感覺,他閒閒的啟唇,模樣十分欠揍。
錦先生臉直接氣黑,擼起袖子就要和他干架,太不要臉了!剛才給你的時候拿喬,現在手倒是伸的挺麻溜!一串還不夠,非要搶他的,太無恥了!小笨尷尬的拉住暴躁的錦先生急忙道:「錦先生,我再給您烤吧。」兩串都被某個厚臉皮的傢伙沾上口水了,能怎麼辦呢,錦花只好忍著憤懣等小笨下面烤的。
錦先生焦急等待的過程,旬柯吃著黑乎乎的烤雞翅,嘴角一直勾著一抹弧度。
等小笨終於烤好給錦先生的,他立馬拉下。
「不吃了,飽了。」隨手一推,小笨抬頭時,他人已經走遠。
小笨被海風吹得亂飛的髮絲在空中打著旋,纏繞成一個卷一個卷。
他睜著一雙迷茫無辜的眼,問一旁美美吃烤翅的錦先生:「大人怎麼了?」昨晚好幾十盤,大人可能吃了,今天只吃掉兩串雞翅,是他手藝沒有燒烤店的老闆好?小笨苦著臉又困惑又緊張。
錦先生冷哼一聲,一口咬在雞骨頭上,咔嚓咔嚓:「別管他,小孩的臉六月的天,他的心情比海浪還要反覆無常。」不過雖然錦先生這樣不客氣的說,但小笨當晚還是偷偷烤了好大一盤的肉啊蔬菜之類的燒烤的東西拿給八爪,然後羞答答的表示給大人的。
一臉為難的八爪出門後回來,當時看向小笨臉上古怪的表情暫且不論,聽到說大人收下他的』孝敬『後,小笨開心的快要瘋了。
「大人真的收啦?!」八爪目光複雜的點頭,「他讓我放下了。」沒說吃也沒說不吃,然而態度已經是不一般。
這麼個傻乎乎的人魚王子,還是海族的罪人,到底有什麼好的?怎麼一個個都對他另眼相待,現是錦先生,現在是大人!搞不懂,想不通,八爪揉著酸脹的太陽穴,頂著滿腦門子疑問。
小笨卻是一整夜瘋了似的睡不著覺,』噼里啪啦『,床板被他拳打腳踢的咯吱咯吱響。
半夜,他渾無半點睡意的爬起身,苦惱的掀開被子,好吧,精神太亢奮,真的睡不著。
去海邊走走吧,這麼些天有點想念海水的味道了呢,今晚燒烤的時候,大家都在玩水只有他一直忙著燒烤!說干就干,小笨起身套上黃外套(海族上岸人員專門派發的』工作服『),在八爪的呼嚕聲中,悄聲推開門出去。
頂層最左邊一個房間裡的某人,捂著越發活躍激動的心跳,無奈的從大床上坐起身,捏了捏鼻樑。
真是一刻也不安穩啊。
走過客廳時,目光落在餐桌空空如也的托盤上,他似乎還能回味起那股焦糊的烤雞翅味。
明明很糟糕的味道,他竟然不知不覺吃完了。
就如同現在,腿不受控制一樣的邁出去,有那樣一秒鐘,旬柯感覺自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