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的那個自然是小笨,他對失憶後一睜眼看見的錦先生天生存有一份雛鳥之情,所以一得到消息,立馬就拉著大人歡歡喜喜的回家。
他飛撲上前抱住錦先生,「我好想你錦先生!」
錦先生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剛要抬手摸摸小孩,旬柯冷眼插在兩人中間,不由分說的將小孩拽到身後,擋住了錦先生即將伸過來的鹹豬爪。
「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什麼。」他語氣里十分嫌棄。
錦先生:「……」
小笨:「……大人?」
他略有懵逼,錦先生來了大人為啥不高興咧?
礙於某人探照燈一般黑黢黢的眼睛,錦先生和小笨只好面對面坐著,中間隔著一個茶几尷尬的進行了一場認親會。
旬柯全程虎視眈眈的監視,面無表情得樣子像誰挖了他家祖墳似的。
他臉臭臭的看著小笨激動的和錦花敘舊,忍耐的眉眼間儘是不耐煩,見他倆還要叨叨下去,他不客氣的打斷,「我餓了。」
這句話自然是對小笨說的。
小笨的思緒一下子從與錦先生熱火朝天的聊天中回過神,條件發射的站起身,「哦,那我馬上去做飯,大人您想吃什麼?」
旬柯微抬下巴,像極了勝利者,淡淡的一瞥』手下敗將『,冷哼說:「隨便吃點什麼吧,我看你今天不在工作狀態,鹹淡大概也是不能指望的,第一次我既往不咎,下次,呵,開除。」
小笨緊張的縮起爪子,「大人!千萬不要開除我,我會好好為您燒好每一頓飯的,我現在就去!」
刺溜一下,他消失在兩人面前,下一刻,只聽見廚房裡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錦先生和小笨聊的正嗨,聽娛樂圈八卦挺美的,意猶未盡著呢,就被大人這個掃興的傢伙把小孩攆走了。
太不是東西了,他心裡腹誹。
旬柯滿意的看著小孩離開,轉頭將冰冷的視線落在義憤填膺的錦花身上。
他森冷的視線帶著嗜血的陰鷙,「你最好是真的有事。」而不是打擾我們!
錦先生渾身一僵。
苦逼的錦先生只在旬柯和小笨的小房子裡吃了一頓晚餐就被冷酷的大人無情攆走了,扔給他一盒品質上等的珠寶,美其名曰將財政大權交給他了,必須給海族在人類世界占據一席之地!
小笨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禁不住憂心,「錦先生人生地不熟的,今晚他會不會找不到睡覺的地方啊,要是留宿街頭怎麼辦?」那也太慘了吧。
哪來的操那麼多心,他是小孩子嗎,旬柯心頭不滿,嚴肅道,「每個海族走出去都應該是海族的驕傲,那麼一盒珠寶在手裡,他若還能落到流落街頭的地步,只能說明他無能。」
小笨:「……」給他一盒珠寶,他也沒信心給大人搞出個商業帝國啊,太難為魚了。
他鼻子一皺,旬柯就能知道心裡想的什麼鬼,他冷哼一聲,略帶酸味的朝小笨道,「你這麼關心他,要不我把你派出去給他當助理,你們一起打拼,就用不著憂心他吃不好睡不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