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二公子出去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們初來扶風城,有些擔心他在外面出了事?」鄭二略有些擔憂道,他嘆了口氣,「掌柜可有注意到他離開的方向?」
掌柜略微思索了一下,他招來小二問了幾句,小二先是點頭說了一句,後又搖了搖頭。
掌柜讓小二離開,「老朽先前在算帳沒有注意旁邊的事情,不過小二說看到那名藍衣公子出了門往左邊走了,不過後來就不清楚了。」
「多謝告知。」鄭二語氣有些許鬆快,他走到祁恆面前,伸手指了指方向,「掌柜說,二公子往那邊走了,我們去那邊找吧。」
「嗯。」祁恆提步走出客棧,出了客棧,鄭二立馬卸去了偽裝。
「大……二公子他估計是出事了。」鄭二道,「我看到那小二說話時,偷偷打量了主子幾眼,神色有點不對。」
「不急,沒有性命之憂。」祁恆淡淡道。「我們進入客棧時就足夠高調,還特意漏了財,他這時候選擇跑出去,被人劫了太正常不過。」
「主子為何一定要把大皇……他帶過來?」鄭二的表情明顯有點嫌棄,在他眼裡,祁韶就是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如果不帶他,那今天千里替母尋親的就是你了。」
鄭二想起自己給大皇子編的那一套狗血身世,打了個冷顫,他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可不想來個赤子千里迢迢為母尋父的感人故事。
鄭二想,他再也不會嫌棄祁韶多餘了。
多餘的祁韶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他尚未搞清楚狀況,就被幾個人按住手腳搜了一遍身。
當然,除了一枚刻有魏字的銅牌,他們什麼也沒搜到。
「呸,真窮。」眉間戾氣橫生的刀疤男拿著一把菜刀,抵住祁韶的脖子。
「你的錢呢?交出來。」
鋒利的刀口對著他嬌嫩的脖子,祁韶甚至還感覺到皮膚被劃開的痛意,他嚇得魂飛魄散,語無倫次地囁嚅道:「刀……刀……大、大哥好好說話,別別動刀。」
「別磨磨唧唧,把銀子交出來。」刀疤男惡狠狠地吼道,不僅沒把刀拿開,反而更加用力了一點。
祁韶心中悔啊,他之前就不該出來,還沒有帶銀子出來。
「大哥,我們打個商量。」祁韶小心翼翼地開口,「你看,你們也搜過我的身了,我身上真的是一個銅子都沒有,除了這個銅牌,要不你們把這個拿去?」
他手忙腳亂地摸到掛在脖子上的銅牌,將它舉了起來。
「大哥,看他嚇得這個樣,這小子可能真是沒錢。」一旁的小嘍囉插嘴道。
從前在京城時,誰要是敢當著祁韶面前說他窮,他肯定要發怒的。
此刻聽到祁韶卻仿佛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連連點頭,卻礙於架在脖子上的菜刀,只敢小幅度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