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次數一多,祁韶就發覺不對勁了,為什麼對方每次來邀請他出去,總是會不經意地提起祁恆,然後就變成了順理成章地邀請他們三人同行了。
祁韶不傻,以他從前流連花叢的經驗,魏晁這行為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十分懷疑這個魏晁是不是好南風。
時下男子結契之風盛行,祁韶倒不覺得救命恩人好男風有什麼問題,可好到他王叔的頭上,祁韶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心態崩潰不行。
大兄弟你醒醒,宸王那是只千年老狐狸。
「今天怎麼沒見王兄弟的兄長?」魏晁等了一會兒,沒看到想見的人出來,裝作隨意一問。
「王公子可是出去了?」
聽聽,對他就是土裡土氣的王兄弟,對祁恆就是尊尊敬敬的王公子。
祁韶心裡酸的直冒泡,祁恆那個臭不要臉的,明明是他王叔,竟然和他假稱兄弟。
可當他委婉提出年齡差距大假裝兄弟不合適的時候,祁恆那個臭不要臉的竟然讓鄭二拿了一面鏡子給他。
「你覺得像叔侄嗎?」
祁韶看著鏡子裡留著驕傲小鬍鬚,因為趕路顯得有些滄桑憔悴的臉時,沉默了許久。
雖然依舊俊朗英氣,可就愣生生看起來比祁恆那張臉要成熟不少。
若真要以叔侄身份出現,還真不能取信於人,在外人眼裡誰是叔誰是侄都難說。
祁韶憤而剃光了自己驕傲的小鬍子,並且含淚默認了假裝王氏兄弟之事。
「王兄弟。」魏晁見他沉默,有些失望地再度追問道。「王公子他真的出去了?」
祁韶默默地看他一眼,「沒有。」
他也覺得奇怪,明明祁恆說是過來辦點事,可是這幾日他日日待在客棧里沒有動靜,除了魏晁邀請之外,其餘時間都沒有出客棧,他到底是來這扶風城做什麼。
難道,魏晁這弱不經風的小白臉還真入了祁恆的眼?
魏晁神情越加糾結了,在他眼裡魏晁這傻白甜天天樂呵的模樣肯定不夠祁恆那老狐狸算計的。
「魏兄啊。」祁韶深沉地嘆了口氣,他拍了拍魏晁的肩膀,「作為兄弟,給你一句忠告,你還是放棄吧,我……我兄長他喜歡女子。」
魏晁臉色變得爆紅,他結結巴巴道,「王兄弟你想多了,令兄天人之姿,他只可令人仰望,在下怎麼敢起那種心思去玷污王公子。」
魏晁覺得自己是真的冤枉,他只不過是個低調純粹的顏控,卻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被人誤會了。
等等——
魏晁心中突然划過一個念頭,王公子今天避而不見,不會也是誤會他近來的行為了吧?
祁韶看著他的臉色變來變去,越發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若非是被他猜中了,又怎麼會是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