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就該同甘共苦,他絕對不能把四皇弟忘了。
祁恆定定看他一眼,就在祁韶擔心是不是自己進讒言的想法被他看透的時候,祁恆開口了。
「既然四皇子這麼喜歡踩東西,從明日起,給他多加一個時辰的武術基礎。」
武術基礎無非就是馬步站樁之類訓練的,很累且枯燥。
祁韶目的達成,當即識趣地找藉口退下,出了門,他頓時精神抖擻起來,準備去永福宮找茬——不對,是傳達王叔的口諭。
祁恆揉了揉眉心,目光從一堆奏摺上移過,果斷選擇去壽康宮給太后請安。
昨日裡宮人們說太后身體不適,祁恆還未來得及去看,而且祁玉瑤和趙燕兒在宮中住的也夠久了,是時候接她們回宸王府了。
「王爺?」林大海見他往外走,不由出聲。
「本王去壽康宮。」祁恆腳步頓了一下,「你回去伺候皇兄吧,不用跟著本王。」
「奴才讓人準備轎輦。」
「不用。」祁恆出聲阻止,「本王自己走過去。」
這麼一點路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半點不費功夫,坐轎輦還不如他自己走來的快。
衛國皇宮。
才行冊封之禮不久的太子衛晁正在衛皇手把手的指導之下,學習如何批閱奏摺。
「父皇?」衛晁發現身邊人沒了聲音,頓時奇怪望去。
「看看這個。」衛皇將一道密折放在衛晁面前,衛晁仔細看去,「晉國派大皇子來與我們商談合作?」
「在晉軍活活燒死我們那麼多軍士的情況下,竟然還派出皇子來與我們談合作,晁兒認為晉國此舉何意?」衛皇嘴角升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又補充了一句,「暗線傳回來的消息,如今晉國是攝政王祁恆掌政。」
衛晁皺眉思索,「父皇的意思是,這個攝政王狼子野心,想借我們之手除去這大皇子?」
「可是,晉元帝與宸王乃一母同胞——」
「為了權勢地位,你二皇兄就是個例子。」衛皇輕描淡寫。
衛晁想說二皇兄和他並非一母同胞,但看自家父皇的模樣,還是閉上了嘴。
短短一個月,因為他二皇兄派人刺殺他之事爆了出來,又牽扯出二皇兄與齊國王爺暗自勾連,書信來往十分密切,為此他父皇又氣又傷,連頭髮氣白了大半,身體也虧了下去。
「晉國使者來訪之事,這次就由晁兒你處理吧。」衛皇背著手起身走下台階,「那個晉國大皇子,如果晉國同意我們的要求,也不是不能賣攝政王一個面子。」
這意思表示必要時候可以弄死晉國大皇子了。
衛晁同情的目光落在大皇子祁韶的五個字上,也不知這位大皇子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枚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