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後半句他沒說完,就看到衛晁明顯地驚訝神色,「難道,王公子他……他真是是你們攝政王的——」
鄭二見他猜了出來,也不再隱瞞,他拱手道:「太子殿下,我家主子他確實——」
「他真是你們攝政王的外室所生??」
「咳咳咳!」鄭二一時不慎岔了氣,他咳了幾聲,冷著臉道:「太子殿下莫要說笑。」
「也不是?」衛晁面容嚴肅,他左思右想,隨後再度露出難以置信的模樣來,「那就只剩下最後的那個不可能了?」
「嗯。」鄭二點頭,對,你想的沒錯,你口裡的王公子就是最近加封的攝政王。
「原來還真是,孤實在不敢相信……孤沒想到你們晉國皇室也會信這些荒唐迷信……」衛晁從前不是沒聽說過民間有些家庭,因為擔心男孩命格太重養不活,故意把男孩當成女兒養大,以為這樣就能蒙蔽天機讓男孩平安長大。
可衛晁沒想到,宸王身為親王,竟然也信這些民間傳說。衛晁想到王公子那張如神仙一般無情無欲的臉,心中湧上些心疼。
明明是男子,偏偏因為宸王府的愚昧迷信,被裝成女子拘束著養大,也難怪王公子沉默寡言。
鄭二覺得這位衛國太子殿下的腦迴路似乎有些問題,他完全聽不懂對方話里的意思,鄭二努力回憶了一下,他也沒有說他們王爺迷信什麼啊?
「見過太子殿下。」一名宮女走了過來,朝著兩人行禮。「見過使者大人。」
「怎麼了?」
「陛下請您過去。」那宮女低著頭,雪白的脖頸從領口露出,晃眼的很。
衛晁皺了皺眉,他理了下衣衫,「父皇現在在哪?孤這就過去。」
「陛下去了皇后娘娘那裡。」
鄭二退後一步,「既然太子殿下有事,這邊就不留殿下了。」
魏晁點點頭,「等明兒大皇子酒醒了,孤再來找他。」
他還想多問一些關於王公子的事情呢,鄭二是個悶葫蘆,他說十句對方答一句,指不定答的這一句還是看在他太子身份上,衛晁實在是從他嘴裡問不到什麼有用的信。
門內喝下醒酒湯,剛醒過來的祁韶正好聽到這一句,他當即果斷閉上眼裝睡,甚至還拉了拉被子。
放心,你今天一定等不到本皇子酒醒的,等明天天一亮,他就出宮回驛館。
祁韶心中嘀咕了一會,一邊又忍不住怨念起祁恆。
把他留在這兒當質子就不說了,明明當初用假身份誆人的事,祁恆那個黑心的也有份,現在竟然只把他和鄭二丟過來面對苦主的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