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兒感動,「玉瑤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若她是男的,哪裡還有狗太子什麼事!
第二日,宮中張燈結彩,喜慶熱烈的紅燈籠沖淡了冬日的冷寂,漫天紛飛的鵝毛大雪又一次降臨人間。
新年將至。
太后早就說要在壽康宮設個家宴,祁恆沒什麼事,一早便到了壽康宮。
太后顯然很高興,但女人不論什麼年紀,也總是會偶爾口不對心,「也難得恆兒有個空閒時間,何必把時間浪費在哀家這個老太婆身上。」
「母后不老。」祁恆面無表情,但就是給人一種他說的是真心話的感覺。
一旁的宮女低著頭給祁恆奉上茶水。
「等開了年,恆兒你又要有的忙了。」太后語氣一頓,「後宮無主,如今雖說一切事務都是哀家在掌管,可哀家總不能一直替你管著,恆兒你是不是也該……」
她見祁恆表情冷漠,又說了一句,「莫說立後,便是納個妃妾也行,也好平日裡有人陪哀家說個話。」
「公主們不都是可以陪您說話。」祁恆端著茶杯輕飲了一下,淡淡道,「再不然,皇子們也行,他們身上又沒有其他職務,若是不來,您只管告知朕,朕打斷他們腿,抬也要抬到您這兒。」
「恆兒你……」太后哭笑不得,「算了,我也不提了,你也別惦記哀家那些孫兒的腿,若是都打斷了腿,不知情地,指不定還以為我們祁家祖傳斷腿疾病呢。」
她嘆了一口氣,一邊又在心中埋怨起秦氏來,若非是他,恆兒也不會再無續娶的心思。
「母后有時間,不妨多給祁韶相看一下。」祁恆淡淡地將禍水東引,「祁韶的正妻事關重要,恐怕也要勞母后多費心。」
「你當真這麼決定?」太后有些憂心忡忡,「雖然哀家憐惜你皇兄那些孩子,可是祁韶那孩子……你皇兄教了那麼多年都不成材……」
她實在是對祁韶沒有信心。
「朕並不是皇兄。」祁恆捏著茶杯蓋,眸光森冷,「皇兄狠不下心,朕可以,若是現成的江山他守不住——」
手中的茶杯蓋化為齏粉。
祁韶與衛晁剛走進來就看見這一幕,頓時感覺腿一軟,他下意識反思了這兩日自己的行為,祁恆的吩咐他都做好了,也沒有惹是生非,乖巧聽話的都不像他了。
所以,應該不是他惹祁恒生氣的……吧。
「衛太子和韶兒也來了!」太后看見兩人,臉上揚起熱情地笑容,「韶兒,你怎麼拉著衛太子站在門口?快進來坐。」
祁韶亦步亦趨地走近門內,「皇叔,皇祖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