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一臉驚喜,「好,不過兄長不能嫌我吃得多,趕我走。」
祁恆踏上台階扭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自己不提不來吃的話,我自然不趕你走。」
就怕到時候你自己哭著求放過。
慕容瑾心想,他怎麼可能會提出拒絕呢,兄長留他下來吃飯,那肯定是和他聯絡兄弟感情啊!
為此,慕容瑾回去之後,還特地給自家出遠門的老爹寫了一封信炫耀,還反反覆覆寫了三張紙。
可得意不過七八天,餐餐都是一桌韭菜,慕容瑾都吃成了一臉菜色。
連他種的那片韭菜地都被割了好大一片空地出來。
慕容瑾覺得他兄長肯定是在報復他毀壞蘭草的事情,但他沒有證據。
畢竟兄長邀請他吃飯的時候,是他自己同意留下的。
慕容瑾坐在書房裡,思考著想什麼辦法逃避今天的晚餐。
再吃幾頓韭菜,他估計都要變成韭菜精了,昨晚他做夢,夢裡都在吃韭菜包子。
慕容瑾覺得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韭菜的模樣及味道了。
但要想個什麼辦法,既能顧及到不傷害兄長的留他吃飯的盛意,又能委婉拒絕韭菜呢?
叩、叩、叩。
「少莊主。」
三下敲門聲打斷了慕容瑾的思緒,他看向門口,「進來。」
護衛捏著一封信走進書房,「有大公子的信,是文府的。」
慕容瑾皺了一下眉,「拿過來我看看。」
護衛將信封呈給他,慕容瑾一眼就看到了信封上那個名字。
「我不去招惹她,她反而還來招惹我兄長了?」
慕容瑾冷笑一聲,信封里似乎有一塊東西,紋路凹凹凸凸的,摸上去似乎是一塊玉佩。
慕容瑾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文嫣那女人放進去的。
思索再三,慕容瑾還是沒拆開信封,到底是兄長的信,不管寄的人他如何討厭,他也沒資格去拆開兄長的信。
「放在我這裡,等下我去兄長那兒吃飯,順手帶過去。」
他倒是要看看,文嫣那女人在搞什麼鬼。
日薄西山,祁恆將手中的書卷放下,對著門口伺候的小廝吩咐道,「去看看二公子在哪了?」
「我到了。」慕容瑾踏進院內,下意識就屏住呼吸,生怕自己聞到那股令人頭暈腦袋大的韭菜味。
他已經吃出心理陰影了。
但當他的目光落在院中石桌上擺著的四菜一湯的時候,卻忍不住一呆。
沒有一樣是放了韭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