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啊,哥說不出口,要不還是你說吧。」大當家慫著聲音開口。
勁瘦男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隨後抬起手衝著祁恆的方向,似模似樣地行了個禮。
「這事還得從十二年前說起,那會兒我大哥剛出了孝期一個月,在別人的慫恿下,他琢磨著搶一個壓寨夫人回來。」
「弟!」大當家低聲開口,「這種小事就不要再提。」
二當家沒理他,又接著開口,「恰好那時候有人給我們遞了個信,說是有一押送官奴的隊伍經過,其中有一女子絕色傾城,那信上還帶了小像,所以我大哥就心動了。」
「但那是官府的隊伍,我們肯定是不敢去的,但那信里又說那些人的飯菜早就被下了藥,根本無力反抗。」
「所以大哥和我就帶了一些人在必經之道埋伏了,果然有車隊過來,但是我們才露了個頭,你們就唰唰全倒了,但在看到車隊的一剎那,我們就反應過來這不是押送官奴的隊伍,我和大哥想要撤退。」
「這時候又有許多腳步聲傳過來,我們想要逃跑,但是我大哥他賊心不死,他竟然趁著我們檢查的時候,把您和車裡一個僕人調換了衣物,將您偷偷扛了出來。」
二當家說到這裡,又忍不住狠狠地瞪了大當家一眼,大當家心虛至極地低下頭。
「後來我們再下山查看的時候,那些護衛全數被殺,馬車裡的那位也是,我們意識到此事不同尋常。」
「過了兩天就傳來謝家少主在雲虎山一帶失蹤的消息,我們知道是招惹了大禍,就在這時候又有人送來了一封信,以雲虎寨上下兩百四十人的性命威脅,要求我們必須將您殺死。」
「但我大哥他不忍心,便找了具剛死不久的屍體,又取下你身上的玉牌放在那屍體上一併燒了,骨灰和玉牌放在山腳下被人拿走了。」勁瘦的男人舔了舔嘴角,停了片刻又接著開口。
「幕後那人估計是信了,謝家也選立了新的家主,但是我們又不能將您放出去,那必然會為雲虎寨引來大禍,就只好將您關在地牢里。」
祁恆抬了下眉,若不是他到來生生改動了劇情,原來劇情里的謝恆確實是死於十二年前。
「何人送信?」
「信是被插在山腳的大樹上,但是每天我們都有人在山下巡邏。」大當家鼓起勇氣開口,「所以可能是巡邏的時候被他發現了,然後送了上來。」
「他?」祁恆出聲,「每次送信上來的,都是同一人?」
大當家忙點頭,「對,不過那小子後來誤被毒蛇咬到,當場毒發身亡了。」
二當家無言地看了看他,也就這個傻大哥才會相信那小子是被毒蛇所咬導致毒發身亡,分明是幕後之人斬草除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