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瓶,今早是誰擦的?」
「回陛下,是桂鶯姑姑,說是小王爺身體金貴,貴妃娘娘放心不下,親口吩咐她來教導奴婢們如何打掃。」
蕭修遠皺了皺眉頭,好歹忍下怒氣沒有發作,「去拿塊干帕子,把有水漬的地方全擦乾淨,恆兒體弱,受不了寒氣。」
「是。」
「對了,恆兒他現在可是睡著?」
從雯抬了一下頭,隨後恭敬回答道:「小王爺剛剛還醒著。」
蕭修遠擺了擺手,「你們不必跟進來,朕進去看看。」
「是。」從雯再度應聲。
祁恆雖說在暖閣,但是對於外面的交談聽的清清楚楚,只不過一會兒,便看到明黃身影走了進來。
「還真醒著。」蕭修遠笑了一聲,「來,乖崽,叫聲父皇。」
祁恆:「………」
怕是失了智,讓一個出生不到十天的嬰兒說話。
偏偏蕭修遠那張臉上全是期待之意,祁恆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乖崽真有性格,像我!」蕭修遠美滋滋地誇讚了自己一句,好一會兒後,他又從自己的胸口掏出一塊水色極好的玉佩,玉佩上隱隱約約現出長生二字。
「大名上回起了,這回父皇又給你起了個字。」蕭修遠提著玉佩上的紅繩,讓玉佩在祁恆的眼前晃悠,試圖引起注意力。
祁恆如他所願地睜開了眼睛,想看看這個便宜爹又給他起了個什麼字。
再說,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就急吼吼地取字,天下別無二家。
「長生。」蕭修遠笑眯眯地將玉佩放在祁恆的枕頭邊,他小時候被掛脖子上的吊墜勒過脖子,所以也知道這么小的孩子是不能隨便戴飾物。
「父皇只願蕭國與你的字一樣,長生且昌盛。」
如今蕭國剛剛統一,蕭修遠事務繁忙,抽空出來一趟便很不容易,所以只待了一會兒便匆匆離開。
以至於,匆匆趕來的舒妃撲了個空。
舒妃便是他的生母,本名舒蘭,原是上屆新進的宮女,被分到俞昭儀宮中伺候,奈何無意之中被蕭修遠看上,承恩一夜之後被封為了貴人。
蕭修遠國事繁忙,難得進一趟後宮,俞昭儀被舒蘭截了道,自然是氣的。
不僅是俞昭儀氣,其他各宮也氣,認定是俞昭儀推自己宮裡人出來代她固寵的。
但後來見俞昭儀各種羞辱舒貴人,蕭修遠又再翻過舒貴人的牌子,猜測蕭修遠僅僅是圖新鮮,結果撞上了舒貴人這個妄想飛上枝頭的,眾人便將舒貴人扔在了腦後。
不是俞昭儀推出來固寵的就行,比起一夜恩寵的舒貴人,自然是剛誕下龍子的俞昭儀更加值得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