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怪得到你頭上,鍋我來背,成了吧?”
住宿是方清渠親自做的安排,給梁芙和傅聿城留的是相鄰兩間臨著湖景的大房間——雖然此前他並不知道梁芙要帶來的這人是誰,但能梁芙親自開車去接的,其人分量之重不言而喻。
但當真的見了人,方清渠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傅聿城還不值當他這樣費心。
“七點半沙灘上自助餐,你們先休息會兒。”方清渠逐一交代事項,把這東道主當得盡職盡責。
其時六點半,離晚餐開始還有一小時。梁芙換上拖鞋,在房間小坐片刻,去敲對面的門。傅聿城也換了拖鞋,應門時還打著呵欠。
“還困?”
“還好。”
“樓上去看看吧?周曇在上面,我得去打聲招呼。”
傅聿城困頓極了,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走吧。”
樓上一層明淨亮堂,桌球室兼做棋牌室,這回打的是不是骨牌,是麻將。周曇手氣好,正大殺四方,聽見動靜,她先分出點精力同梁芙和傅聿城打了聲招呼。
“阿芙,怎麼這時候才來?”
“去學校接傅聿城了。”
周曇笑看傅聿城一眼,“吃完飯了再開局,你來不來?”
傅聿城笑說:“曇姐缺牌搭子的話,可以捎帶我一個。”
方清渠正跟一個女的玩桌球,瞧見梁芙上來,招手喚她過去。他倆小時候常玩兒,贏的那個請吃甜點,因而梁芙常輸。
“你自己玩,我懶得理你。”
梁芙拉著傅聿城觀了會兒牌局,樓下有人喊她下去。
傅聿城被周曇扣留下來,說是“傅同學技術好,坐這兒指點兩手”。
誰知自此周曇手氣急轉直下,連輸兩局。
周曇把麻將牌一推,笑說:“傅同學,給個說法吧?”
“吃過晚飯陪曇姐打,專門餵牌。”
“那不如直接給我錢。”
傅聿城說:“不勞而獲多沒意思。”
方清渠正俯身擊球,忽然插話:“不勞而獲怎麼沒意思?”
周曇接話:“有意思的話,方警官還操勞什麼呢?還弄一身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