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笑了一聲,在床上眯了約有十分鐘,爬起來離開房間。離開酒店之後,他給梁芙撥了一個電話,一邊走去便利店買煙。
接通後梁芙說:“還不睡?”
“一會兒就睡。”傅聿城拿著煙出了便利店,蹲在路牙上,把煙點著。他這時心情極好,晚上被人攔著沒給喝酒,多少覺得得抽上一支做慶賀。
“我看見王老師發的朋友圈了,合影裡面你怪傻的。”
“是嗎?”他沒注意,合影的時候可能在想別的事。
“我爸今天也很高興,在群里說回去以後召集大家為你慶祝。”
“梁老師跟我說過。”
“……天津今天天氣挺好的,我今天的演出也很成功。”
傅聿城終於忍不住打斷她,繞了一晚上了,都在迴避重點,“師姐,你是不是忘了答應我什麼事?”
沉默片刻,梁芙不甚服氣地說:“我沒忘,不是在思考應該給你什麼獎勵麼。”
“思考結果是?”
“……”
“你要是沒想法,我就只能照我想的辦了啊,到時候可別翻臉。”
“願賭服輸,翻臉是小狗。”
“這你自己說的,記住了。”傅聿城笑說。
他咬著煙,走在回去的路上,沿途流光溢彩,到晚上看不見惱人的陰霾天,只有一樹一樹的燈光。四九城的今晚很美。
這電話一直打到傅聿城回了酒店,進了電梯。他與楊銘一間房,怕打擾人休息,就站在門口,壓低了聲音同她說話。
來往好幾波住客,好奇瞧著他,甚至有上給別的房間提供客房服務的員工以為他鑰匙弄丟了,自告奮勇要去他拿備用的。
最終,傅聿城把話題結束了,“挺晚,我得去睡了。”
可能片刻的沉默意味著意猶未盡,梁芙輕聲說:“好。”
“等下回見你的時候,我得討要獎勵。”不定準確時間了,下回是什麼時候,誰也說不準。
“你這人可真是斤斤計較。”
說過晚安,傅聿城笑著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