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個身,笑說:“隨便你,反正我今天要睡了,好睏。”
傅聿城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晚安。”手沒放開,摟了肩膀她一整夜。
早上樑芙醒來,傅聿城已經不在床上了,找一圈也沒人。
她早上要準備的東西很多,總是匆匆忙忙。等從浴室洗漱出來,傅聿城回來了,拎著早餐。
她往臉上抹爽膚水,拍塗兩下就急匆匆回臥室換衣服,“我沒時間吃了!”
“我開車送你,你在車上吃。”
十五分鐘後,梁芙坐在副駕駛上優哉游哉地喝著咖啡,看著認真開車的傅聿城,覺得有一人幫襯,真是輕鬆不少,“傅聿城,等我巡演場場爆滿的時候,你辭了職給我當助理吧。”
“開多少工資?”
“包吃包住,你想要多少零花我都給你。”
“包睡嗎?包睡我說不定能考慮一下。”他笑一聲,轉頭看她。
梁芙往他手臂上打了一下。
牛角麵包鬆軟焦香,梁芙扯一截送到他嘴邊,“你今天什麼安排?”
“得回家一趟看看我媽。車我開走了,晚上我去接你。”
“你能天天去接我嗎?”
“那得等你場場爆滿之後啊。”他笑得很有點兒不正經。
這一陣密集排練,舞團的人到得都很早。梁芙拿上包,主動湊上去親了傅聿城一下,這才下車。
石庫門虛掩,有個形容猥瑣的年輕男人,鬼鬼祟祟,在門口探頭探腦。梁芙腳步一頓,“你找誰?”
那男的把頭上的鴨舌帽往下一遮,躲著梁芙的視線,訕笑著走了。
梁芙覺得奇怪,進門之後把這事兒跟顧文宣說了。如今公演在即,顧文宣也怕有人鬧事,便決定聯繫安保公司,雇幾個安保人員過來。
傅聿城這兩個月因在國外,很長時間沒有回家。
中午臨近吃飯的時候,他把車開回去,順便在附近菜場買了些菜。趙卉上班的地方不遠,中午一貫都會回家。
傅聿城剛把車開離菜場,便看見對面公交車站,趙卉正與一個中年男人一道走了過來。
那人清瘦,兩鬢略有白髮,穿著十分乾淨的襯衫,頭髮也似認認真真梳過。
趙卉與他隔了有一臂的距離,有點避嫌的意思,但因為隔得太遠,說話時那男人又頻頻看她,顯得十分不自然。
傅聿城想到那日家裡多出一台洗碗機,趙卉態度的反常。恐怕現在這位就是正主了。傅聿城對他印象不差,看外表是很正派的人,送洗碗機,也知道體恤人。
開的這輛車紅色塗裝,十分顯眼,趙卉也認識。傅聿城怕她撞見窘迫,急忙掉頭將車開走。開到街對面很遠的一條巷道里,傅聿城看見趙卉跟那個男人沿著路,慢慢地走進了小區里,仍是彼此隔得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