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拍了拍手,兩個眉清目秀的女侍從合力端進來一個半米見方的黃金托盤,上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三個金色大碗。等托盤被放下些,菲比才看清楚裡面裝的是什麼:第一個碗裡裝著烹調好的肉糜,第二個碗裡裝著白色的液體,聞著像重製過的奶糕或者魚油,第三個碗裡裝著淡檸檬水。
還在霍格沃茨上學時聽公共休息室里八卦的學姐說馬爾福用精製肉排餵他家的雕,當時菲比的感受和現在如出一轍:還好沒把收養的神奇動物養叼,要不然十個斯卡曼德家的財產都供不起這些小祖宗們啊_(:з」∠)_
“點燃。”瓦赫德清了清嗓子,莊重地說。
然後燭獸慢吞吞地挪過來吃自己的專供,沒有一星半點要燒蠟燭的意思。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瓦赫德又呼喚了幾聲,接著話鋒一轉,板著臉開始說阿拉伯語,似乎在給寵物下什麼命令。
在場的三人其實都能聽懂,為了好友/大佬的面子,三人都發揮出自己畢生演技沒有笑場。
“小祖宗,我給你跪了,別給我丟臉行不行?”瓦赫德嚴肅地說。
托尼開始假裝四處看風景。
“昨天你可答應我今天要好好表現了。”軟的不行來硬的,土豪挑起一根眉毛。
布魯斯似乎對自己的指甲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土豪祭出了殺手鐧:“晚上夜宵加餐。”
於是,立竿見影地,這隻本來應該繼承到祖輩傲慢皇族血統的燭獸以和它的體型和小短腿毫不符合的光速舔完盤子,走到一邊,前肢筆直,後肢蹲坐起來。
像一點小小的星火,起初是一抹熾色,然後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最後它頭上的蠟燭成了盞難以忽視的明燈,一團光暈帶著濃郁卻不濃艷的奇香撲面而來。
清心醒腦,延年益壽。
對普通人來說,他們只能感覺到每次呼吸間漸漸放鬆下來的身心和一種由內而外產生的如釋重負感,對巫師而言則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古樸的魔法波動。菲比只淺淺地吸了幾口,然後無聲地念了個淨化咒。
燭獸的香雖然好,但它們中的一些群落香味特別,聞多了就像麻瓜吸毒,雖然比起毒/品它沒有副作用,甚至還有強烈的正面效果,但上癮性一點不少。傳說古早的巫師會為了一點點燭獸朽木的粉末豪擲千金,只為了能點燃它幾小時,感受升天般的樂趣。
菲比念完淨化咒稀釋了香味,然後下意識地去觀察幾人的反應。
這一看非同小可:瓦赫德明顯沉浸在氣味中稍微顯得有些飄飄忽忽,斯塔克雖然也有點沒正形,但他同時漫不經心地調度著手腕上投影出的數據,視線從菲比的右手臂一掃而過。布魯斯·韋恩更是另一個極端,他在模仿另外兩個好友的表現,張開雙臂把腦袋靠在沙發後背上以示放鬆,但菲比憑藉對燭獸性質的了解還是看出了這個假象。
陷入香霧中的人會控制不住自己地彎曲手指,即使在劃全息屏幕的斯塔克都有點顫顫,可韋恩搭在沙發背上的手卻穩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