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全場的唯一, 斯塔克終於不需要保持微笑面對相機的閃光燈,大部分的記者都將目標固定在了唐佩苓身上, 儘管她還待在衛生間, 大概是在補妝。
斯塔克對酒會的那套流程非常熟悉,照顧女士們的好意,耐心回答她們的提問,以及迎接男士們的妒忌,對他們的誹謗聰耳不聞。斯塔克不能做得更好了, 但他清楚的是, 短時間內他都可以不用再做這些, 斯塔克原本以為自己會因此感到失落,畢竟他也並不牴觸當焦點的感覺。
事實卻是, 斯塔克如釋重負, 他其實不怎麼喜歡面對媒體,還有那些帶有明顯指向性的問題, 斯塔克善於應付不表示他享受被針對的過程。
他也一點兒都不喜歡被人稱作“死亡商人”的綽號。
斯塔克真正感到愉悅的時刻,反而是獨自待在工作室不眠不休的日子。
他給唐佩苓發了一條短訊,大概是說自己準備到陽台透透氣,等了大約兩分鐘, 他才收到對方的回覆。
[替我留個位置。]
斯塔克可以想像唐佩苓認真地用手指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將單詞拼寫出來的樣子有多麼可愛,他認為自己有義務引導唐佩苓正確使用語音功能。
除了斯塔克之外還有若干人也在陽台上透氣,他們都認識他,不過現在,這些人已經表現出了對斯塔克的陌生感。
太正常了,斯塔克想,沒有人樂意跟差點破產的同行有交集,哪怕他們之前交集甚密。
斯塔克走到一個不怎麼起眼的角落找到兩把椅子,他將椅子正對著遠處的夜景,然後坐下來等待他的“女老闆”過來,斯塔克覺得這裡的視野和清新的空氣很適合兩個人坐著聊天。
他可以跟唐佩苓待在這裡聊上一整夜。
有三個男人跟斯塔克同樣發現了這裡的好位置,只不過他們沒有注意到斯塔克就坐在那裡,他們離彼此有一段剛好互不打擾的距離。
“那個亞洲女人肯定被斯塔克睡過。”說話的男人穿著淺灰色的西裝,他口中的亞洲女人當然是指唐佩苓了,“聽說她和不少男人睡過,不然她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權利收購斯塔克的股份,真是個婊/子,你看到她身邊的亞洲保鏢了嗎,我覺得他們根本不是姐弟關係,我猜大概是她養的情人。”
“是嗎?”另一個男人沒有半點吃驚的說,“那她一定養了不少情人,通常像她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只滿足有一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