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妖怪還在這裡,但是沒有誰敢將注意力放在他們兩個身上。
音樂又變了,節奏輕快而富有動感,像是某個有名的爵士樂隊的主打曲目。
娜塔莎的呼吸也跟著變快,齊航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但他的親吻亂七八糟毫無順序,娜塔莎只能將胳膊攀在他的肩上,幫助他梳理該死的順序。
齊航突然用力的抱緊了她,就像要把娜塔莎揉進自己的胸腔。
娜塔莎本能的抗拒,這是常年戰鬥留下來的後遺症,她對於靠近自己的敵人力量在她之上而感到一絲恐慌。
“你怕我?”齊航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娜塔莎此時的心情,前一秒她還處於輕鬆的狀態,這一刻便已經將右手放在了藏在裙子下面的槍柄上。
娜塔莎在害怕,她當然會害怕,她不是所向披靡的女超人,當局面變得不可控時,娜塔莎會做出應激反應。
齊航是她從來沒有直面過的強大對手,這個木訥的男人只是表面上羸弱,實際卻完全不似凡人。他可以輕易地掌控她,並把她碾碎,他擁有不容置疑的力量。齊航從沒有像剛剛那樣對娜塔莎用過力,也許欲//望迫使他表現出了最原始的面目,幾百年來,這條眼鏡蛇所壓抑的東西剛剛差點徹底爆發。
“並沒有。”娜塔莎撒謊了,即便她知道謊言對他無效,但她依然希望主導權能控制在自己手裡,“別心急,我的漂亮男孩兒,給我點兒時間。”
齊航的額頭抵著她,雄性猛獸的呼吸強烈地撞擊在女特工的臉上:“你最好停止那樣叫我。”
“齊……”娜塔莎道,“我們得換個地方,這裡明顯不適合,真希望你明白我想表達什麼。”
齊航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只是抱著她,接著又緩緩放鬆力道,然後徹底放棄:“我知道你的意思。”他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就這樣吧,娜塔,你承受不起我的力量。”
“你知道這句話帶有明顯的羞辱含義嗎?”娜塔莎也讓自己儘快平靜下來,她的泰然從容終於被扯開一角,她有些急切,“鑑於你知道我有過很多男人,你覺得你能傷害到我?”
“你剛才嚇壞了。”齊航明顯感到無比失落,他以為娜塔莎與眾不同,他以為她不會懼怕他。
“等一等,嚇壞這個詞用得有些過火,男孩兒。”娜塔莎道。
齊航有點生氣地站起來:“別叫我男孩兒。”
娜塔莎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又遇到了那三個兔女郎,也有可能是兔男郎,她們對她吹口哨,用怪遭遭的語氣詢問她和齊航有沒有特別的發展。娜塔莎對此應付自如,她對她們說,那個冰涼的男人棒極了。
三個兔女郎哭成了一團,她們用娜塔莎聽不懂的語言嘰嘰喳喳的叫喚著。
娜塔莎有必要懷疑她們是不是對齊航有不切實際的念想,她記得齊航說,她們是男妖怪。
娜塔莎坐上駕駛室把車從車庫倒出了公路,她現在是一個人,齊航不在,他剛剛非常生氣的自己走了,毫無紳士風度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