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把咖啡倒你脖子裡。”安東尼平靜地說,他的眼睛盯著屏幕上不斷翻滾的數據,頭也不回。
“你不會這麼做的。”斯塔克悠閒地喝著咖啡,這是他忙碌48小時後第一杯冒熱氣的飲品,“佩苓和佩苓的爹地都不會放過你。”
安東尼側著臉笑了一聲,沒有嘲弄或是諷刺的意味:“你很幸運。”
“我一直如此。”斯塔克眼睛下面藏著陰霾,這是他連續熬夜兩天的代價,能活3000年不表示他沒有疲憊感,似乎斯塔克不具備超能力的特徵,他仍然是正常人的體制,只是恢復疲勞比較快,“不過,你不也一樣嗎,我們的遭遇能不同到哪裡去,你只要幹完這個世界的事,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了,我願意全程配合,我想不會花太長時間的。”
安東尼撐著工作檯從椅子上站起來:“不一樣。”他看了看工作間離自己最近的那隻狐狸,然後走過去摸了摸狐狸的頭,“佩苓的父親並不認可我。”
“事實上,一開始,我也以為他不認可我。”斯塔克說,他放下咖啡杯,“也許你的那位只是沒這麼,活潑?”
安東尼搖搖頭:“佩苓的父親曾經想要我的命,在他確定我向他的女兒求婚之後,他想殺死我。”
斯塔克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
“你一定在想,他要我的命是很容易的事,他只是想嚇唬我而已。”安東尼看穿斯塔克的想法,“我也以為是這樣,所以當時他告訴我,他不希望我活著的時候,我以為那只是一句玩笑。”
“但你還是活下來了不是嗎?”斯塔克道。
“因為佩苓知道她的父親可能會要我的命,所以事先在我身上做了手腳,他沒能成功,但我也因此差點沒醒過來。”安東尼吸了一口氣,“也許他是對的。”他道,“佩苓的父親能夠預見未來,他肯定早就知道我會給他的女兒帶來怎樣的災難。”
斯塔克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想講點安慰對方的話語,但他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至少他不是因為對你本人的嫌棄,才想要你的命,小朋友。”玄苓大人穿過牆壁走進他們的研究室,兩個男人同時嚇得肩膀顫抖。
“你就不能走正門嗎,謝普利。”斯塔克把咖啡灑到工裝褲上了。
“我喜歡看你們嚇一跳的表情。”玄苓大人對安東尼道,“有點信心,情況沒你想的那麼糟。”
“那你就告訴我,佩苓是不是就在這些狐狸中間。”安東尼道,他並不指望得到準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