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比起上門拜訪,他更適合抱著攝影機走街串巷尋找目標?
“您好。”
在立香看來滿身違和感的青年率先開口。
“衛宮切嗣先生應該跟你提過了。我們是他聘請來對您作相關指導的老師。”
“啊……是的,父親提到過這事。”
雖然覺得哪裡都怪怪的,但好歹是驗明正身了的未來老師。立香側過身讓兩人走進室內。
“哎呀,真是可愛的小姑娘。”
看起來像流浪攝影師的男人突然湊近立香。
“高中生……不,似乎比高中生更小一點?是國中生吧?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教導這樣可愛的小妹妹——啊呀。”
“藍染隊長,你這樣偷襲可不對啊。”
“我只是保護未成年少女不受危險分子騷擾而已。”
斯文英俊的男子收回手,微笑著回應。
“真過分,好歹我也是你幾百……多年的同事啊。”
及時躲過衝著要害襲來的攻擊的男子搖了搖頭。
“別害怕小姑娘。”他笑眯眯的對著立香說。“我們是這段時間將擔任你的老師和同伴的可靠友軍。”
“那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男人叫藍染惣右介——如果他對你做了什麼的話,大可來告訴我京樂春水,我會保護你的。”
就目前來看威脅更大的男人毫無愧疚,大言不慚的說著。
被強行抹黑了一把的藍染也不生氣。只是微笑著,像看小丑表演的鬧劇那樣微笑著看著他。注意到立香看過來的視線時還微微帶了幾分歉意。
好像再說——對不起我的同事是個神經病,請多包涵。
多麼紳士,多麼體貼。
然而此時此刻這種不合時宜的體貼,立香卻一點也產生不了好感。
或者說反而更加警惕了。
曾經養父養母的睡前故事告訴她。
肆意發泄情緒,無法控制自己的人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那些將自己的情緒完美的隱藏起來,直到需要展露的那天到來之前,都不曾表現分毫的這類人才最可怕。
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並非只是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氣,而是為了某個目標,連‘本能’都能違背、克制。
——這樣的人,無論外表看起來如何,無一例外的都是‘什麼都可能做得出來’的傢伙。
無所謂正義或邪惡。也無所謂情感或信賴。
您可真是看得起我啊,竟然找了這樣的人給我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