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總之就是有‘如果不來自己一定會後悔’, 這樣的感覺吧。”他一邊收拾著剛剛用過的藥品,一邊回應著少年的好奇心。
“好了,接下來兩天不要沾水,很快就會癒合了。”
他結束了診斷。
年輕的男生喜滋滋的離開了保健室。
雖說事後當他回想起剛剛的對話卻發現——雖然名叫羅馬尼阿基曼的醫生每一句話都回了, 但其實沒有什麼實際有用的內容。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此時的少年還抱著‘我打聽到了阿基曼醫生的最新消息’的喜悅,高高興興的回去準備找人爆料。
留下初來乍到的年輕男人慢吞吞的收拾保健室的東西。
他是昨天才來的實習校醫。原本的校醫殺生院祈荒最近正在準備匯報演講,他才得以在這個不是實習時間的時間插隊過來實習。
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值得特地拿出來說的事情。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比起更多的,值得被當做史詩傳頌的事,自己的人,自己的行動都太過卑微, 不值一提。
因為某個原因而從遙遠的歐洲大陸來到這裡,來到一個小小的中學做實習校醫的青年慢條斯理的收拾完東西,最後確定沒有遺漏之後。他才脫掉身上的白大衣,鎖門離開了這裡。
其實他來到這裡的理由,比想像中還要更加單純,也更加沒有意義。
島國發生什麼事都跟他沒有關係。
他什麼都不打算做。
也什麼都不打算干涉。
他只是單純地,想要來見一個人而已。
儘管他實際上並不認識那個人,也跟她沒有任何一點實質上的交際。兩人的關係甚至比‘陌生’還要更遙遠。
穿著普通的白襯衣和牛仔褲的青年走出了校門。這是一個做事慢慢悠悠,橫看豎看都沒有一點緊張感的男人。懶洋洋的程度甚至已經到了‘看著他就覺得緊張不起來’的程度。
事實上他曾經也經常因此而被同事抱怨,不過好脾氣的他從來不曾生氣,更多的時候都是訕笑著把話題岔過去,儘管這樣看起來很油嘴滑舌不靠譜的樣子,但總歸是不會讓氣氛突然尷尬的完美暖場選手。
就算看不慣他這過於圓滑的樣子或者對他這樣的人不感興趣,但人們也不會討厭他。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似乎沒什麼特殊之處,脾氣好到偶爾會讓別人覺得‘這傢伙是就是那種爛好人吧’的普通男人。
沒什麼特別值得說的,但也不會被排斥在人群之外,這種程度。
不過這只是針對羅馬尼阿基曼這個存在而言。
如果算上很久以前的,構成了現在的他的哪個部分的話。那就是截然不同的樣子了。
畢竟在很久很久以前,那個組成他的基底的男人,曾經被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