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現在都還是一知半解的。
南野秀一搖了搖頭,看著稍稍有些失落的立香,第一次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本就不是你的責任,不必在意,不要只因為是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就認為自己有義務要幫忙啊。”
“也沒有啦,就是覺得……”
如果自己能幫上忙,又沒什麼損失的話,為什麼不幫一下呢?
很多年前,她和哥哥就是因為有人幫助才能活下來啊。
明明養父也好養母也好,都沒有必須要救助、收養他們兄妹的義務。
大概因為有著這樣的經歷,所以她也好,哥哥也好,都認為‘幫一把’這樣的事情,是在普通不過的回應吧。
南野秀一就這樣平淡的請了假做兼職去了。也忘了同立香說‘保健室來了個新的實習醫生’的事情。
因此當立香因為不小心被新買的筆記本劃破手指,想去保健室拿一個創可貼的時候。還想的是之前殺生院祈荒跟她說的,自己最近有個研究報告要發表,可能不會每天都在保健室的事兒。
人不在保健室的話……保健室應該也會開門吧?
立香本來覺得這樣的小傷自己舔舔就好了,但因為有出血,就被同班同學推出教室,向保健室來了。
反正……消個毒貼個創可貼也不是壞事。(相反這才是正確的應對方式吧)
保健室的大門沒有鎖,作為保健老師的熟人,立香就沒有客套的站在門口敲完門等到回應再進去。
“打擾了,殺生院老師我……誒?”
立香拉開了保健室的大門,大大方方的舉著被紙劃破的手指往裡走。結果一眼見到的並不是熟悉的絕世美人,而是一個……
穿著白大褂的粉毛青年?
陽光從窗戶照進保健室,明亮的光落在他身上,讓青年本就柔和的發色甚至隱隱有了些許透明的質感。
柔軟的,毛茸茸的,看起來就覺得手感好像很好地樣子……甚至還有一根翹翹的,看起來很呆萌的呆毛?
聽到聲音,伏案的青年抬起頭看向門口,一邊微笑一邊問道:
“是哪裡不舒……服……”
一句話沒問完,他就像被施了什麼咒語一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臉上的微笑還能維持住已經是他用盡全力維護的結果。
過於突然,沒有一點防備的見面。甚至讓他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就像突然受到了驚嚇,或者無所事事的貓突然吸到了貓薄荷那樣。
大腦突然就斷片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