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擁有意識起就在工作,每個人都應該各司其職,都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完成的使命。因此也不會存在‘辛苦’、‘道謝’這樣的意識。
別人對他們是這樣,他們對別人也是這樣——甚至他們對自己也是這樣。
為什麼會說辛苦?為什麼需要道謝?
明明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哪怕解除合體,作為‘桀派’這個個體存在這一點也不曾改變。
‘工作’是如同喝水吃飯一樣,思考、研究、判斷最後到執行,直到完成。儘管並不會從中感到快樂,卻是每時每刻都要進行的。
因此‘謝謝’和‘你辛苦了’,對他來說都是理解能力外的詞彙。
直到現在。
直到當他開始萌生自我,並且開始理解‘生’的珍貴為止。他仍然不覺得自己曾經的偉業是錯的,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甚至仍然不在意人類個體的生死。
但卻會為了發明的語言所表達的意義感到驚嘆。
作為仍然存貨,並且為了能繼續活下去而不斷努力的魔神柱。他在這句話中感受到了名為‘喜悅’的情緒。
因此判斷結果是,他‘喜歡’這句話。並且不僅僅只是想聽到這一次。
不同於從其他桀派的記憶中讀取到了快樂。而是他自己,作為獨立個體,第一次從心底感到的喜悅。
原本只是為了保住性命活下去才進行的工作,此時也好像多了幾分別的什麼情緒。
當然,桀派的糾結,衛宮士郎是感覺不到的。
確認收拾完沒有問題之後,他就像往常一樣把桀派帶回書房,看著他鑽進書柜上的魚缸後,把書房反鎖了起來。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準備完成,他就拿著雜誌坐到了客廳,等人回來了。
立香去的書店他也經常去,走回來也就大概二三十分鐘的時間。從他開始準備,到現在準備完成,一共也就二十分鐘。
算算也差不多了。
是不是應該去門口迎接一下呢。
他一邊思考著,一邊心不在焉的翻著手中的雜誌。
咯咚。
他聽到門口傳來了什麼碰到的聲音。
“立香?你回來啦。”
他一邊說一邊向走廊走去。
“怎麼也不……”招呼一聲?
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出現在走廊上的奇形怪狀生物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