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應後,鬼怪就擁有了能控制她胳膊的能耐。
只是她畢竟沒有出聲,所以她的「應聲」這一條件,並沒有被滿足。
而如今,她開口說了話,但她的話語內容,卻是疑問句,是在詢問鬼怪,並非是在回應鬼怪先前的請求。
之前的那行字提醒了玩家,讓他們「不要應聲」,可也沒有規則明確地說過,玩家不能主動向鬼怪發問的!
他們需要做的,僅僅只是不去回復鬼怪的話啊。
這樣一來,她就算是發起了這次談話的人,她擁有主導權,是發問者。
回應者這一身份,便落到了小孩子鬼身上。
面對它們的沉默,以及身後來自小男孩鬼怪猛然湧起的殺意,姜袖袖不覺得害怕。
她只是頓了頓,繼續說了下去:「我想,你失蹤前,你在和你姐姐玩拍球是不是?」
「然後……球落到很遠的地方了,對麼?」
鬼怪和正常人不一樣,姜袖袖不覺得一個厲鬼還會有閒心去玩耍。
拍球這個行為,能出現兩次,就說明在它生前,這一舉動必然有其特殊的意義。
更別說,這一個活動,還是和小女孩一起進行的。
按照《自私的基因》一書的隱射,小女孩或多或少推動了小男孩的失蹤,她幾乎是導致自己一家悲劇的重要因素。
因此,姜袖袖大膽推測,小男孩失蹤前,很可能就是在同姐姐玩球!
「我知道你的失蹤,或者說你的死,應當和你姐姐有關係,」姜袖袖淡淡地說,「可是我不懂,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就算再厲害,她能怎麼殺死自己弟弟,或者讓他失蹤呢?更別說還能偽裝得完美無缺,甚至連警察都找不到……」
她說到這裡,笑容稍稍收斂了一下:「……能讓警察都沒辦法的,能被定義為『失蹤』的,能讓父母耗費幾年精力都一無所獲的犯.罪,絕對有其他外力因素存在。」
「其中最常見的,應該就是拐賣了。」
小女孩或許會厭惡弟弟,但這種情緒應當不至於讓她處心積慮地謀劃,親手去殺人什麼的。
她沒那麼聰明,也沒有那麼大的恨。
但要是撒個謊,或者藏起來,對她來說就很容易了。
兩個在室外玩球的小孩子,一時不慎,把球拍到了很遠的地方。
小男孩跑過去撿球,卻被突然出現的陌生人給捂住嘴巴,直接帶走了。
小女孩目睹了這一切,但她卻裝作沒有看到,以至於錯過了救援的機會。
她默默地離開了先前玩球的地方,等到最後報警出事了,也沒有透露過分毫。
這是姜袖袖最粗略的揣測,也是她大膽放飛了想像力後的結果。
從她注意到,小男孩每次都愛故意把球拍遠,然後問玩家球在哪裡的那一刻起……她就有這樣的聯想了。
當然,也不排除小孩子生前就愛這樣做,是它死後還遺留下來的壞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