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英應該在晚上就會有記者發布會......現在會不會太早了?”黑霧遲疑。
“不。”死柄木弔垂下眼瞼,“現在就叫醒他。”
原本他以為爆豪勝己醒來的時候應當是害怕的。
然而他卻平靜地向下移動視線——儘管腦袋動不了,可他眼睛還沒毛病——看見自己被束縛得難以掙脫的身體。
他將目光放到死柄木弔身上,沒開口。
死柄木弔難得來了耐心。
在此刻,他向爆豪勝己描繪自己的、敵聯盟的目標,然後對他發問——
“你應該也很喜歡贏吧?”
爆豪勝己幾乎要發笑了。
他應當心存恐懼的。
可六歲那年——
六歲那年,見證了太多死亡。
那群忍者可比眼前這些敵人可怕多了。
綁架算什麼,他六歲都被追殺過了,辣雞。
因此,就算此刻生命受到威脅,他也仍然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話語感到好笑。
死柄木弔訴說著社會的惡意、述說著人們對英雄的不公平,然後將敵聯盟的目的披上高大上的外殼,掩去自身的惡意,想讓他認同他們的「信念」。
「這個社會是錯誤的。」
社會的確存有惡意。
英雄的確被人們苛責。
可這算什麼?洗腦?
罪魁禍首在眼前和他講什麼大道理。
“閉嘴吧。”爆豪勝己突然開口。
“——”
“呵——這種髒地方,灰塵多得嗓子都啞了。”爆豪勝己冷笑著,猩紅的眼眸中滿是嘲諷與不屑,“拘|束器......籠絡我就這點花樣?笑死人了!!”
“......”
“你們這些過街老鼠,這裡該不會是下水溝吧?噁心死我了,你的話跟你人一樣噁心......搞過幾次事就自以為是了?垃圾東西。”
少年說起話來完全不留口德。
明明渾身都被綁住,不可能像體育祭時那樣掙脫,可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瞪著眼睛、甚至面帶笑容地嘲諷著他。
應該知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卻在笑。
死柄木弔升騰起幾分煩躁。
危險中、面帶笑容。
是誰呢?